万子星刚拖完地!而且可乐黏黏糊糊的,拖完还要涮墩布。万子星才真急了,猛地把桌上的人扯下来,“你给我舔了!”
贺语宙咳嗽都不敢大声,拧上可乐盖拿墩布去了。
换成万子星晃着腿坐桌子上,指着地上黑黏的污渍,严苛地说:“这儿还有,拖干净!”
易云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贺哥,你这麽……”
贤良淑德。
万子星看向易云,语气温和正常,没有因为贺语宙而波及他。
“啊校草,也有给你的情书。”
万子星淡淡一笑,扫了眼信封,“不当扛把子改做媒了。”
“收了她们的好处,总要做做样子嘛,不逼你俩同意,反正我送到就行。”易云觉得屋里容不下自己,拔腿告别。
贺语宙贱兮兮地凑过来,“看我受欢迎你吃醋啊。”
“涮墩布去!”
班里又只剩他们两个,张珂进班里看了一眼,万子星赶紧从桌上跳下来。
“收拾好了就回家吧。子星,你舞跳得真好,我听毛弋丹说你没练过,真想不到,你的身体素养太杰出了。”
万子星羞涩地笑了笑。
“你最近的学习状态也不错,王主任说放假回来就撤销处分,你再接再厉,争取期末考个更好的成绩。”张珂握着两只小拳头,“Fight!”
“好的,张老师。”
“你在等谁?小贺?”
“嗯,他涮墩布去了。”
张珂叹了口气,神色带着遗憾,“小贺虽然学习不在线,但惹是生非少了,还找到表演舞台,寄望来年。”她又叮嘱了两句“假期注意安全”就下班了。
而贺语宙还没回来。
万子星走进卫生间,发现地主家傻儿子借用了保洁人员的手套,正蹲在水池边拧墩布条。工作态度挺认真,表情则跟受刑一样,鼻子往另一边躲。
万子星指着旁边的挤水桶,“你不会用这个?”
“这是涮的。”他快崩溃了,哪户地主家儿子干这麽低三下四的活儿?
万子星让他松手,把墩布条提进水篮里,旋转下压,“这样按几下就行。”
“你不早说!”贺语宙生气地脱了手套。
“你把人家手套冲干净再放回去。”
“怎麽那麽麻烦!”贺语宙抱怨。
“该说你是笨还是聪明,钢琴弹那麽好,常识上是白痴。”万子星拎着墩布回班。
贺语宙洗完手,万子星已经把书包提出来,等他下楼。贺语宙憋着话,所以轻轻撞他,提示一下。万子星没反应,贺语宙接连撞了五下,提示到第五次。
“有话直说。”
“我弹琴帅吧?没想到吧?”
“开始没想到,”万子星走在前面,率先出了教学楼,冬阳晴朗,照出少年人的清澈坦诚,“後来觉得,你很……”
体育生努力找词语形容。
“你是宝藏男孩,藏着绝技很正常。”万子星觉得自己说的不错,但看到贺语宙的表情後,他开始反省。
词太酸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