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子星温煦地应了声,“我尽力!”
还特麽尽力,万子星你……
贺语宙推了下前面人,动作很粗,顶得万子星往前撞,转过来时脸都是懵的,“怎麽了?”
“你们约炮?”
“你去吗?你去我跟付嘉琪说一声。”
“不去!你也不许去!”贺语宙勒住他,“看看片就完了,你还约!”
“光看不过瘾,还是得自己上……”
“我靠万子星你不是处?”
“我是啊,”万子星在他脸上寻找那种不明不白的怒气的来源,“再说不是处就不能约了吗?”
“你都约了你怎麽是处?”
“跟踢球有什麽关系?”
……贺语宙停下来。等会儿,他们约的是足球?
“想歪了吧。”万子星弹了一下他脑门,“进球叫炮,约球等于约炮。”
詹月在这时才擡头说:“我们家喜欢泡温泉,也简称约泡。”
卜彗年悠悠地加了一句,“只有大脑不纯洁的小朋友才会想别的,安西拉拉粉。”
贺语宙反唇相讥,“你有资格说我吗?”
卜彗年转了转笔,“那你解释一下万子星说的处是什麽意思。”
贺语宙张了张口,又望了望天,卜彗年嘲讽道:“听你俩聊我就知道没聊明白。”
贺语宙又拍了下万子星,把责任卸得一干二净,“你没事说什麽处不处的。”
市重点的拱照高中风气正常,大多数男生只跟拇指姑娘好过,包括嘴上叫嚣安西拉拉的贺语宙,私人生活依旧符合清纯男高的标准。
“你问的。”万子星无辜。
“我也是处。”贺语宙自以为说了句正常话。
詹月正在喝水,听完喷了半口。卜彗年脸埋在胳膊里“鹅鹅鹅”地笑,奸计得逞似的,“看吧,我说什麽来着?”
唯独纯洁宝宝万子星算了算:“你不是吧?”
“谁说我不是?我只是不学习我又不胡搞。”
“你是11月,我是9月,咱俩不可能都是处女座。”
“哦,那我记错了。”贺语宙表情冷酷镇定,内心却疯狂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詹月向万子星比了个剪刀手,“我是金牛,咱们都属于土象星座。”
卜彗年自报,“我双子,贺语宙你是什麽?”
贺语宙装作刚想起来的样子,“天蝎。”
詹月:“腹黑。”
卜彗年:“记仇。”
万子星:“霸道。”
谁都没说人话。
八班的尖尖头龚磊出现在(2)班後门门口,像是专门来解围的,喊了句,“贺哥!”
这个名字是易云叫开的,贺语宙往门口一望,对他没印象,“你谁?”
万子星小声提醒:“八班的,易云上次带着跟你吃饭的。”
贺语宙对事稍有印象,对人则完全没印象,懒洋洋地晃到门口,“啥事?”
龚磊递给他一个朱红色信封,这种往往就两种可能,要麽是结婚请柬,要麽是压岁钱,总不可能是後者。
“门卫师傅让我把你哥的信转交给你。”
贺语宙不知道自己那平白无故的哥今天怎麽那麽执着,信封两下拆了,里面是一张黑纸,句子很短。
龚磊刚想冒头看看,贺语宙已读完团在口袋里,表情冷淡,“知道了,你回去吧。”
龚磊想,他跟他哥好像不和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