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就想好了说辞,就说自己是梦游,或者说自己喝醉了,什麽都好。
再大不了,他就在掉下几滴眼泪,汪延肯定就会心软。
于是心软成为了被人拿捏的筹码。
随着门把手,沈勒桉的呼吸声都开始变得急促。
有什麽要从胸膛内破土而出。
已经拧到底了,可卧室的门却没有被打开。
沈勒桉不可置信地用手推了房门一下,依旧无动于衷。
汪延竟然把门反锁了?
沈勒桉不想相信,但这确实是事实。
用力咬紧後槽牙,沈勒桉愤愤地松开门把手,转身大步重新走回沙发。
屁股坐在沙发,他用力捶了身旁的抱枕一下。
目光重新落回在那颗多肉上。
“难看的要死。”
沈勒桉变脸就是这样快。
他无奈地重新躺回沙发,现在时间已经是凌晨两点钟。
他也有些困了。
拿过放在一边的汪延的外套盖在自己身上,嗅着飘散在鼻息间的洗衣液的味道,沈勒桉终于闭上了眼睛。
沈勒桉是属于精力充沛,少觉的那一种人。
每天只睡四个小时就足够了。
于是等他睁开眼睛时,时间才来到六点。
天光此时已经大亮,阳光笼罩在他的身上,沈勒桉擡手遮住这刺目的光亮。
他懵懂地坐起身,脑袋有些没反应过来。
这陌生的环境,窄小的床,睡的他腰酸背痛,一点都不舒服。
伸了个懒腰,活动下筋骨。
沈勒桉终于想起了自己身处在何处。
这里是汪延的家。
早晨比晚上光线要好,所以对于客厅的装修瞬间一目了然。
沈勒桉将目光锁定在了厨房,没有人能拒绝得了拥有一手好厨艺的人。
他径直朝冰箱走去,拉开柜门,望着剩馀的蔬菜。
尖椒土豆丝丶西红柿炒鸡蛋,这两道菜瞬间在心里形成。
沈勒桉点头,完全够两个人吃。
系上围裙,沈勒桉就开始备菜,他将土豆丝切的又细又薄,不知道还以为是厨师出身。
这源于他的小时候,家里虽然很有钱,但也算是小康家庭。
父母两个人经营着一个门店,每天早出晚归,根本就没时间给沈勒桉做饭。
吃够零食的沈勒桉于是决定自己做饭。
这一做就是好多年,以至于沈勒桉对自己的手艺非常有自信。
他相信,只要汪延尝到了,就会还想吃第二遍。
不到一个小时,饭好了,菜也出锅了。
沈勒桉长叹了一口气,纠结着的要不要将汪延叫醒。
借着这个或许他还可以趁机看一眼汪延的卧室。
沈勒桉瞬间兴奋起来,眼眸内闪过着精光,他脱下围裙放回原位。
走出厨房,脚步朝卧室走去,擡手刚想敲响卧室的门。
还不到他的手指落下,卧室的门就从内被拉开。
汪延毫无征兆地走出来,他错愕地与其对视。
汪延完全没想到他悄无声息地站在门外,身体虽然被他吓的向後缩去,但还是不忘用力地将卧室门关紧。
“你怎麽在这里站着?”
汪延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朝沈勒桉发问。
每天睡醒起来他都是这样的,原因是他的头发太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