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几上的蛋糕还等着他和苏樾鸣一起品尝呢。
“等等。”
沈勒桉似乎察觉到了汪延想要挂掉电话的意图,他快速地抢先开口,“延哥,我在你家楼下呢,你下楼吧。”
“什麽?”
汪延以为是自己的病情又严重了,都出现幻听了。
“你上次不是说,不让我不打招呼就私自去你家嘛。”沈勒桉的声音里好似还有点委屈,“这次我在楼下等你。”
汪延:“……。”
站在家门和站在家楼下,有什麽实质性的区别吗?
见汪延不说话,沈勒桉又道:“延哥,求你了,下楼见见我吧。”
沈勒桉太了解汪延了,知道汪延吃软不吃硬。
只要他将声音放软,声音带上些祈求,汪延准能有所松动。
汪延侧头看向苏樾鸣,就见他直挺挺地坐在沙发上,仿佛一棵松柏。
从他环抱在胸前的手臂,也能看出来苏樾鸣正处于防备和警惕的时刻。
“不了。”
汪延拒绝了沈勒桉的请求,“你早些回家。”
听见汪延的回答後,苏樾鸣的肩膀瞬间松懈下来,神情也不再那麽严肃。
沈勒桉站在楼下,擡头怔怔望着五楼的位置。
雪花没过他黑色棉鞋,冷冽地寒风将他的手指冻的通红。
他确实没想到汪延会拒绝。
怒意和难过在心底铺成一条长河,他侧头看了看拎在手里的礼物。
他绝对不能就这样离开。
很快,他就又很叹息地说:“延哥,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想祝你生日快乐而已。”
他用力握紧手机,完全不给汪延说话的机会,“我知道你不喜欢我,我以後也不会再来找你,但是我希望你可以收下我送你生日礼物。”
汪延扶住自己的额头,沈勒桉都已经将话说到这个份上,他还能再说什麽。
说什麽都好像是在伤口上撒盐。
“好,我现在下楼。”
“嗯,我等你。”
挂掉电话,汪延再次看向苏樾鸣。
“你都听见了吧。”
苏樾鸣没有任何隐瞒的点头。
“那我下楼了。”汪延握住他的手腕,“等我把礼物取上来,咱们就吃蛋糕。”
“好。”
苏樾鸣利落地点头。
如果不是沈勒桉说收下这个生日礼物後,就再也不来找骚扰汪延。
苏樾鸣早就跟着汪延亦步亦趋地下楼了。
看着汪延起身穿上外套,推门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