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如果可以,我想一辈子陪着你。”
沈之行眼睫轻合,愣了一下,手摸徐清然的脑袋,说:“出门没吃药?怎麽突然这麽煽情?”
“哈哈。”徐清然笑了出来,沈之行还是这麽毒舌,会自动免疫他一时冲动的肉麻话,这种冰冷的脾气,和以前一模一样。
的确挺幼稚的。徐清然清醒过来,怪不得沈之行老是说他幼稚。
现在他不是十三四岁的少年,老是冲动地说一些不着边际的话,像空头支票的承诺,这叫别人如何回应?
“手好点没?”沈之行看向徐清然的左手问。
“不疼了。”徐清然向他笑,他和沈之行挨得很近,鼻翼间能嗅到他发间的清香。
如果……徐清然凝神思考,他思绪不再像之前那般兵荒马乱。
如果可以,他不要做沈之行嘴里的幼稚鬼。
他要说到做到。
小怂蛋玩了许久,一蹦一跳地跑到沈之行这里,弓起身体,眯着眼睛蹭沈之行的脚踝。
沈之行站起身,准备从猫柜子上拿出逗猫棒和小怂蛋玩。
小怂蛋兴致很高,呜呜地猫叫,缠着沈之行的脚,沈之行向後转身时,为了不睬到它,只得先挪开一只脚,没成想,许多其它小猫纷纷跑过来。
小猫们围在沈之行的脚旁,卖萌地猫叫,这让沈之行双脚无处沾地,转身的时候,无法站稳,往前倒去。
“小心!”徐清然紧张喊,他迅速站起,一只手将他抱住。
沈之行如一朵蒲公英,柔软地落在他怀里。
他们之间的距离近得身体相贴,徐清然几乎可以听到沈之行的心跳声。
一个人只有紧张或者兴奋到极度,才能被听见清晰的心跳声。
徐清然注意到沈之行的脸颊绯红,这样的红,他从未见过。
怎麽说呢,他觉得很新鲜,也很好看。
像一块洁白的玉石上沾刻动人的红,又像皑皑白雪中的人间烂漫一点红,让他的手忍不住颤抖,因为他好想摸一下沈之行发红的耳鬓。
“你可以放开了。”沈之行低垂脑袋,扭头,像是故意躲避他。
徐清然眉毛斜飞入鬓,高挑,露出张扬的坏笑,他不仅没有放开沈之行,反而将他搂得更紧。
沈之行擡眸,惶惑。
“沈学长,答应我的事,别忘了。”徐清然在他小耳旁,吹出撩人的气息。
沈之行没反应过来。
徐清然提醒他:“过了明天,就是‘下周’了。”
沈之行恍然,原来说的是搬到他家的事。
“你应该不会食言吧,嗯,哥哥?”徐清然一脸痞笑,眼神锋利,看着他。
“我知道了。”沈之行推开他,语气平静,“等会儿,将你住的地址发过来。”
徐清然听完很高兴,眼角散落笑意。
沈之行蹲下身体,拿着逗猫棒逗小怂蛋玩,其它小猫屁颠地加入其中,围着沈之行萌叫。
徐清然盯着沈之行,脸色前所未有的认真。
他站在迷雾中,随着船桨摇曳,湖面深雾尽头,某个人的背影终于被他看清。
他要的答案,近在咫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