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哥,吃饭去!”杨威喊。
徐清然挥手:“你去吧,帮我把门带上。”
杨威也没多想,把门带上。
徐清然将门反锁,耐心地等沈之行在电脑笔记本上敲下方案的最後一个字。
“宝贝。”徐清然在沈之行耳边呢喃,炽烫的气息扑在他的鬓边。
徐清然变得失控,他直接牵起沈之行,将他抱起,放在窗帘半拉的飘窗上。
激烈的吻,使沈之行感到喘不过气。
许久,徐清然才不舍地放开他,手指指肚意犹未尽地在沈之行润湿的嘴唇上抚摸。
沈之行双腿夹在徐清然的腰间,双手无力地圈住他的脖子。
刚刚徐清然太激烈,他半天才缓过神来。
他像小猫一样,躲进徐清然温暖滚烫的怀里。
徐清然柔柔地摸他的脑袋。
两个人都在享受刚刚如烈酒惊心的热吻。
一阵风将窗帘吹得动了起来,沈之行的声音落在风中。
“徐清然。”他喊。
“嗯。我在。”
沈之行擡头看他,问了一个他一直很迷惑不解的问题:“当年,中考毕业後,你去了哪里?”
他和他原来在一个班是同一届,现在沈之行反而比徐清然大一届,奇怪地变成了他的学长。
沈之行知道徐清然的考试成绩,因为考得太好,学校里贴了一张大喜报,还在手机上各种推送,几乎达到了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地步。
重逢之後,沈之行在聚餐时听徐清然说他是因为没考好复读,才留了一级。
徐清然说了谎,现在沈之行想知道真相。
徐清然听了这个问题,有点吃惊,眼睛瞳孔震动,如果不是沈之行问,他应该不太想回忆那段伤感的时光。
见徐清然半天不说话,沈之行心疼地抚摸他的脸,问:“你是不是因为我所以才把那一年遗失了?”
他们本来并肩而行,可某个人却陷在时光里,错过了一年。
当初沈之行的不告而别,还把与徐清然的联系方式都删了,这让徐清然既想不通也很难受。
他中考的确考得很好,但也确实复读了,复读的班级就是北附中七班。
他的爸爸和老师们均不理解,徐清然丢给他们一句话:我要考市第一。
结果是,再一次的中考,徐清然交的是白卷,一个字都没写。
他只是舍不得七班。
班上所有的人都换了一副面孔,连老师也变了不少,他的旁边坐着一个陌生同桌。
一切,都不是他熟悉的,都不是他所愿。
他曾在少年时代看过一幅,只一眼就忘不了的世界名画。
那是黄昏落日时,少年徐清然打完篮球跑回教室,在教室门口朝某个位置望去。
晚霞与落日,溶溶地洒落在少年沈之行的脸上与身上。
他眉清目秀的面庞半边落在霞光中,仿佛镀了一层金,在圣洁地散发平静的光。
少年神情无忧无喜,在擡眸的一瞬间,与徐清然颤栗的眼神对上。
好寂寞。
徐清然在沈之行离开的那些年里,总在感到寂寞。
他在旧城里怀念一位故人。
他坐在原来的七班靠窗位置,只想时光倒流,多想一睁眼就能看到旁边坐着的人是沈之行。
他依旧很清晰地记得他的左眼角有一颗很小的痣。
如今沈之行就在他面前,他轻轻地吻沈之行的额头:“是,因为我在等你回来。”
“傻子。”沈之行眼尾已经发红,他重复道,嗓音颤抖,“徐清然你是个傻子。”
徐清然温柔地笑,继而吻他的唇:“小猫,别哭了,晚上在床上,我压在你身上,你再哭。”
沈之行:“…………”
见怀里的人羞红了脸,徐清然眼神散发宠溺而炙热的光,他将沈之行抱得更紧,吻得绵长而姿势多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