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你在讲什麽高深莫测的东西?好好准备季後赛吧亲。”
他脸上是僞装的笑容,幻觉在心底说:就是这样。
“嗯,我们一定可以进世界赛的,今年世界赛在韩国,你可以教我一句脏话吗?”事关重大,幻觉面色凝重,“我真的有个非常讨厌的棒子!”
“好吧。”林竞辉清了清嗓子,颇有气势地呀了三下,像韩剧里搞霸凌的头目。
幻觉跟着学:“呀呀呀!”
“@#%”
“…………”
身後有块巨大的落地窗,林竞辉不在基地,而是钱多烧的慌,去酒店开了间房长住。
他没办法,实在无法忍受在这种境地下,和原弈低头不见擡头见了。
梁铮忙着处理客诉,电脑後台一直叮咚叮咚响,跟催命似的,林竞辉心烦不已,挂断了电话。
他没睡觉,也没其他事做,只是麻木地坐着或者躺着,直到太阳爬上来,跟月亮换了班。
树木有序地坐落在街道两侧,枝叶镀上一层朝晖。这个时间点对于遛狗的老奶奶不算早,她两鬓斑白,却依旧很有精神,手里牵着的比熊犬汪汪追着一片落叶狂吠,被踢翻在地,滚了一圈爬起来朝主人拜拜,简直是谄媚的具象化。
每个人丶每个生物都那麽的鲜活。
林竞辉努力牵动唇角,想笑一笑。
“真的好困……”
他忽然嘀咕一句,不知道同谁讲。
。
季後赛的首场比赛当天,林竞辉洗漱完,右眼皮开始间歇性地跳动,所以他从酒店出来时戴了副口罩,担心起风了被吹成面瘫。
到比赛场馆过安检时,背包上挂件的连接扣突然断裂,棉花公仔无声无息自由落体。
“小Hui!东西掉啦!”
周围有十几个接上班的粉丝,嬉笑着喊小辅助。
林竞辉应声回头,眼睛亮晶晶,疑惑地啊了声。
原弈手握一只黄兔子,离家出走在水泥地上滚了一遭,兔子成糍粑了。
原弈默不作声递过来,一个谢字没说完,就被擦着肩膀错过。
他和傻兔子对视,然後拍去它身上的灰扑扑,连接扣已经不能用了,林竞辉索性塞进队服口袋。
哪想这只兔子忘恩负义,拿出来时“咬”了自己一口,手指被金属连接扣断裂处划破了。
伤口很浅,只是破了层皮丶流了点血,不痛不痒。
但令人烦躁是真的。
右眼皮又调皮地跳跳,林竞辉恹恹的,心说最近怎麽这麽倒霉?
比赛不会也要输吧?
感觉又要挨骂了……
3小时後,Clg零封对手的微博登上热搜,林竞辉摘下耳机,觉得天晴了丶雨停了,左眼跳财右眼跳灾的封建迷信是该在他这里终结了!
回休息室路上,林竞辉跟幻觉有说有笑地打闹,今天整场比赛他一直跟着幻觉做事,幻觉腻歪地不得了:“宝贝,你是我的梦中情辅,我爱你~”
林竞辉被恶心坏了,捏着鼻子说:“爱我就微信转二百块钱。”
幻觉当即转了,林竞辉哇了声,“你真转啊?”
“真转了!你收!”
“行,那我可收了。”林竞辉按亮屏幕,看清屏幕後如同一泼冷水迎面泼来,原本笑盈盈的小脸霎时僵住。
没拿手机的三个小时,有十几通电话打进来,分别来自妈丶梁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