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用破伞会感冒。"汪无限语气生硬,眼神却透着关切。
他接过伞,指尖碰到汪无限的手。这一次,两人都没有立即移开。
"汪无限。"他轻声唤道。
"嗯?"
"我们这样。。。。。。像不像在约会?"
汪无限的动作顿住了。车间顶棚的雨声忽然变得震耳欲聋。
"胡说什麽。"男人别过脸,但通红的耳根出卖了他。
姜小早忍不住笑了,故意往他那边靠了靠:"就是约会。"
汪无限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却没有躲开。良久,他放下咖啡杯,手臂轻轻环住姜小早的肩膀。
"随你怎麽说。"声音低得几乎被雨声淹没。
他们就这样依偎在旧沙发上,听着雨声,谁都没有再说话。汪无限的手指无意识地卷着姜小早的一缕头发,动作轻柔得不像他。
"小时候,"汪无限突然开口,"我最喜欢下雨天。"
"为什麽?"
"因为只有下雨,我爸才会在家。"他的声音很轻,"他会修整漏雨的屋顶,我就坐在旁边递工具。"
姜小早悄悄握住他的手。
"後来他走了,我就自己修屋顶。"汪无限继续说,"再後来,连要修的屋顶都没有了。"
雨水敲打着铁皮屋顶,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在这喧闹的雨声中,姜小早听见自己说:"以後我陪你修。"
汪无限转过头,深邃的眼睛里映着他的倒影。雨水顺着车间的窗户流淌,像无声的泪。
"好。"良久,汪无限轻声应答。
雨势渐小,他们并肩走出车间。汪无限撑开新伞,大半都倾向姜小早那边。
经过一家还在营业的糖水铺,汪无限停下脚步。
"等着。"
他很快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姜撞奶回来:"驱寒。"
糖水铺的老板娘好奇地打量他们:"兄弟俩感情真好。"
汪无限没说话,只是默默地把勺子放在碗边。姜小早舀起一勺,甜腻的奶香在口中化开,一直暖到心里。
"你也吃。"他把勺子递到汪无限嘴边。
男人愣了一下,略显僵硬地低头含住勺子。灯光下,他看见汪无限的睫毛轻轻颤动,像受惊的蝶翼。
回到出租屋,姜小早找出干毛巾递给汪无限。男人站在屋子中央,发梢还挂着水珠。
"把湿衣服换下来吧。"他说。
汪无限犹豫片刻,背过身脱下微湿的背心。宽阔的背脊在灯光下呈现出漂亮的线条,几道陈年伤疤像浅色的纹路。
"这是?"姜小早忍不住伸手,指尖轻触一道较深的疤痕。
"修机器时划的。"汪无限声音低沉。
他的指尖顺着疤痕的轨迹轻轻移动,感受到对方肌肉的瞬间紧绷。
"还疼吗?"
"早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