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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孔雀炸毛(第2页)

“了不得!真了不得!这筏子扎得…这力道,这巧劲!这筐绑得…我的天,牛都拉不动!凌娘子,好本事!真是好本事!”

语气里充满了纯粹的匠人式的惊叹。

人群嗡嗡的议论声更大了!

惊叹丶佩服丶後怕交织在一起,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凌战和她那个神秘的大藤筐上。

就在这时——

“凌!战!!!”

一声饱含了火山喷发前所有积蓄能量的怒吼,如同平地炸雷。

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利,凶猛地从村口方向席卷而来!这声音太有辨识度了。

岸上瞬间死寂一片,连奔腾的水声都仿佛被压了下去。

所有人都下意识地缩紧了脖子,噤若寒蝉,目光齐刷刷丶带着惊恐转向声音来处。

只见沈厌如同一只被狠狠踩了尾巴丶所有华丽翎羽都倒竖炸开的金孔雀。带着一股能把人掀翻的狂风,“呼”地一下卷到了码头边!他身上还是那件灰扑扑丶显得极其不合身也不合他气质的粗布棉袄,此刻衣襟大敞着,露出里面同样质料粗糙丶被汗水浸湿贴在中衣领子,头发更是凌乱不堪,几缕碎发黏在汗湿的额角和通红的太阳xue上。

那张平日里俊美得近乎妖孽的脸,此刻涨得如同要滴血,五官因为极致的愤怒而扭曲变形——

滔天的怒火在他那双桃花眼里熊熊燃烧,几乎要喷出实质的丶毁天灭地的火焰!

那火焰深处,又分明跳动着尚未完全平息的丶浓得化不开的惊恐丶後怕,以及一种被彻底忽视丶被蒙在鼓里丶甚至被当成了空气的巨大憋屈和愤怒!

他完全无视了周围黑压压的人群,无视了那显眼得不能再显眼的大藤筐,无视了李青山和王婶伸出的手。

目标只有一个——凌战!

几步就冲到了凌战面前,他胸口剧烈起伏,如同破旧的风箱,手指带着凌厉的风声和毫不掩饰的力道,几乎要戳进凌战湿漉漉的锁骨窝里,声音因为极致的激动和愤怒拔得又高又尖,完全破了音,像砂纸磨过铁器:

“你还知道回来?!啊?!!!你他妈还知道有这个家?!!”

这一声吼,震得离得近的王婶一个趔趄,耳朵嗡嗡作响。

“你下山了?!你居然敢一个人下山了?!!”

沈厌的眼珠子赤红,死死锁着凌战苍白却平静无波的脸,仿佛要将她生吞活剥,“去镇上了?!是不是?!是不是去临山镇上那家黑黢黢的铁匠铺了?!!”

他根本不给凌战任何喘息或回答的机会,或者说他胸中的怒火和积压的恐惧丶委屈已经找到了决堤的洪口,必须倾泻而出:

“买那些东西了?!那些能劈山开石丶能把人活活吓死的凶器?!开山斧?重镐?丈八长的铁釺子?!凌大娘子!凌大英雄!你行啊!你可真行啊!瞒天过海!胆大包天!!”

他气得在原地猛地跺脚,碎石飞溅,猛地又转回来,手指几乎要戳到凌战的眼皮上,指尖抖得像风中的枯叶,声音因为极度的憋屈和愤怒带上了一种近乎凄厉的颤音:

“出门前我跟你说什麽了?!啊?!春汛!春汛!我说了八百遍春汛凶险!河水能吃人!让你走山路!山路!!你当耳旁风是不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是不是?!我的话是放屁是不是?!你聋了还是瞎了?!还是觉得我沈厌就是个屁,说的话连屁都不如?!!”

唾沫星子混杂着他急促呼吸的热气,狠狠喷溅在凌战冰冷的脸上。凌战只是微微偏了下头。

水珠顺着她紧绷的下颌线滴落,脸上的表情依旧是那副该死的平静。

眼神淡漠地看着他炸开每一根羽毛。

沈厌的怒火被她的平静彻底点燃丶引爆!

他猛地向前逼近一步,胸膛几乎要撞上凌战,滚烫的鼻息喷在她湿冷的额头上。

几乎是吼在了她的脸上:

“这还不算!你!你前些日子从山上下来!连家门都不沾一下?!啊?!家里那二十几个小的!眼巴巴盼着你!望穿秋水!我呢?!我这个你名义上的‘男人’!在你凌大英雄眼里算个什麽东西?!一个屁?!还是一块碍眼的石头?!你连个口信都不屑给我留?!连个屁都不放?!直接扛着你那宝贝疙瘩筐子就回山了?!啊?!!”

他气得胸膛剧烈起伏,俊美的脸因为愤怒和一种被排除在外的巨大委屈而扭曲狰狞。

声音里带上了一丝连他自己都没察觉的心酸:

“好啊!好得很!全镇子的人都看见你凌大英雄扛着个吓死人的大筐出了铁匠铺!全镇子的人都知道你买了能开山裂石丶捅破天的家夥事!我呢?!我是最後一个知道的!最後一个!!”

他用力拍着自己的胸口,声音拔得更高更尖,带着一种近乎荒谬和悲愤的控诉:

“我他妈还是听隔壁村来换木料的老张头说的!‘哎,沈小哥,你家娘子好大的力气,扛着那麽大个筐子从铁匠铺买了好些个大家夥,啧啧,真厉害啊!’!哈!哈!我听着都懵了!像个傻子!凌战!你把我当什麽了?!把这个家当什麽了?!客栈吗?!还是你凌大英雄下山闯荡前歇个脚丶连招呼都懒得打的地方?!!”

他越说越气,越说越委屈!

完全就是一个被妻子彻底忽视丶差点在惊恐中失去她丶又後怕得要命的小混混丈夫的狂怒和憋屈。

“你倒好!闷声不响!神龙见首不见尾!也不知啥时回来?!还撑筏子?!就凭这几根破木头捆一起?!凌战!你脑子是不是被那开山斧劈过了?!进水了?!被驴踢了?!这水!这筏子!这万一要是散了架,翻了筏子,你…你…”

他“你”了半天,後面那个“死”字在喉咙里滚了几滚,看着凌战浑身滴水丶狼狈却活生生站在面前丶依旧沉默不回嘴的样子,那巨大的恐惧和後怕终于冲破愤怒的堤坝,声音陡然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和绝望的嘶哑:

“你就为了筐里那些破铜烂铁?!命都不要了?!连家都不要了?!连我…连孩子们都不顾了?!凌战!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还是冰坨子?!在你眼里,那些铁疙瘩比你的命还重要?!比…比我们都重要?!啊?!!”

最後一声“啊?!”几乎是吼破了喉咙,脖子上的青筋根根暴起,眼眶赤红一片,俊美的脸孔此刻只剩下愤怒丶委屈丶浓烈到化不开的担忧和一种深刻的丶被抛弃的恐惧交织成的狰狞风暴。整个世界仿佛只剩下他粗重的喘息和河水愤怒的咆哮。

围观的村民鸦雀无声,连最碎嘴的王婶都死死捂住了自己的嘴,大气不敢出。

李青山伸出的手僵在半空,脸色凝重。这阵仗…太吓人了。

平日里看沈厌虽然穿得别扭,嘴甜如蜜,但总带着点说不清的贵气和疏离,何曾见过他这副不顾一切丶歇斯底里的模样?活脱脱一只被彻底惹毛丶炸了全身翎羽丶不顾形象疯狂啄人丶嘶鸣泣血的金孔雀,那控诉里撕心裂肺的心酸,让一些心软的妇人都不忍再看。

凌战等他这一连串狂风暴雨般的控诉和巨大委屈的怒吼终于因缺氧而不得不停顿换气的间隙,才擡手,用同样湿冷的袖子,平静地抹了把溅到脸上丶混合着河水和他唾沫星子的水渍。

然後,她擡眼,直视着沈厌那双燃烧着火焰和痛苦的眼睛,开口。

声音因为寒冷和力竭而低哑,却异常清晰地盖过了翻腾的水声:

“一些山货。筏子没散。我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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