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几粒药掉落在地面。
再往里走两步就是地毯了,我看着自己的脚,粗跟鞋甩在了门口,但鲜血在跑动间裂开了,才刚刚用绷带缠好不久,还在往下淌血。
更不必提我身上有多脏了。
我默默打开了光脑的录像功能,碎碎念着:“叶斐亚叶斐亚我录像了,我踩进来是为了救你的命,你要嫌我脏那你也得醒来了才能嫌……”
靠得很近了。
叶斐亚不说话不睁眼的时候,比西尔万还要漂亮。
西尔万已经够漂亮了,但是叶斐亚的五官轮廓要更漂亮一点。
带着Omega身上鲜少的凌厉冲击。
白衬衫这麽敞着被人看见,如果是其他稍微内敛一点的Omega都要哭着喊着让人负责了,但叶斐亚平时的穿着就够大胆的了。
什麽睡袍什麽高透。视,对叶斐亚来说都是小意思。
所以……
多看两眼应该没事吧?
我犹豫着用手去试叶斐亚额上的温度:“我去这麽烫!”烫得我立刻收回了手,四处扫视着有没有治疗舱,结论是没有,只能把目光放在茶几上的几粒药上。
观摩了下上面的用法用量:
[每次两粒,一日三次]。
神经类?你家真有精神病?!
以斯图尔克家的财力,叶斐亚没道理在能进医疗舱治疗的情况下还吃药,斯图尔克家用医疗舱用一个丢一个都没问题。
……
给人倒了水,灌药。
“张嘴张嘴张嘴,叶斐亚,叶斐亚你是我哥,哦我知道你不想当我哥,你是我祖宗,我求你了,你张嘴行不行,你脑子烧坏了我去找谁换报酬去啊。”我把水杯和药端到了叶斐亚的面前,但叶斐亚喊着热,喊着冷,就是不肯把嘴张大。
我觉得我胆子是真大,竟然敢和精神病待一块,还待这麽久。
目光不由落在了他的唇上。
很漂亮,像玫瑰花瓣,薄厚适中。
每一处都很漂亮。
“我发烧了,带我去浴室。”僵持了一会儿,叶斐亚双眼朦着睁开了一条缝,我赶紧问:“那你吃过药了吗?没吃药的话要不先吃点?吃了的话就当我没说。”
“药……”“嗯嗯对就是药。”结果他好像病得有些神志不清了。
“……药,太苦了……不想吃……”
嗓音沙哑,带着不自知的诱惑,细听似乎还能听出点奶油味,不会太甜,也不会太腻,就刚刚好在那个度上。
我的手抖了下,慢慢闭上眼:“……我什麽都没看到,什麽都没听到。”
我是谁?我在做梦吗?
迅速掐断摄像头。
他大爷的叶斐亚不会趁机灭我口吧!
……
等叶斐亚醒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仍然躺在沙发上,头疼欲裂,从额上拿下叠成小块湿漉漉的毛巾——不知道是什麽款式的湿衣服,没在卫生间找到毛巾,只能用这个替代湿毛巾——但神志清醒了不少,他扶着头,看向茶几。
拿起几个小瓶掂量了下。
目光一凝。
原先被小瓶子压着的一张小纸片飘了出来:
[对不起任务好像失败了]
[我会履行承诺,找西尔万分手]
[——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