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处理工作到一半撞到谢枕弦我是真没想到!算了半天总是计划赶不上变化,嘶,下次要把我的运气放进考虑的范围内,随着我的尸体入土,运气大概也他X的入土了。
——洁癖?要洗这麽久?
我的动作慢下了些许,用馀光瞥谢枕弦,cpu分成两份思考,一份仍然在工作,一份用来观察他,他把马尾扎得高高的,和上次见面不一样。
上次是低马尾。
这次是高马尾,而且还戴上了眼镜。
我是在谢枕弦把眼镜戴上之前逃跑的,所以除了在几千页ppt上见过谢枕弦戴上眼镜的样子外,这是我第一次在现实中见到他戴着眼镜的样子。
这副样子有些眼熟。
依然妖冶,依然很瘦,依然病骨支离,眼下带着淡淡的青比之前要重一些,穿了身不那麽正式,但也十分得体的休闲衬衫配西裤,瘦得像是能被风吹走。
高马尾,细边眼镜,洁癖……
像谁来着?草了,cpu加载太快感觉要炸了,这些数字什麽的既然不能变成我的钱那能不能去死啊!!!天龙人们的支出搞得离谱,什麽一个办公用的光脑要了六千万星币,又是什麽打印纸一张要五十万,这麽贵还买了一千张,神金,有病。
我要是检查办的我第一个查他们,但我不是,现在还得和他们同流合污。
这个世界能不能直接炸了?!
骂着骂着没收住,工作完成了,但在洗手池前洗手的人还在洗手。
***
原先只是想润一下手沾湿袖子来证明自己来过卫生间,但不知道为什麽这次我老老实实地按照洗手的八个步骤一个一个地洗完了,可能是因为发现谢枕弦是洁癖了吧。
擡起头,谢枕弦还在旁边看着。
我:“……?”
我承认我慌张了一瞬。
见我擡头,谢枕弦深邃的眼眸和我对上视线,视线有些烫,但不掺杂那方面的意思。
我:“??”
慌张两瞬。
他嘴角的弧度从始至终没有放下过,但看起来比那天见到的要真挚许多。
我:“???”
发生了什麽?!他看到几十万一张的打印纸了?被气笑了?我开了隐私模式吧!确认一下,确实开了,那谢枕弦也看不到那些离谱的账目表,为什麽这麽开心?!叶斐亚处理的挺干净的,也不能是认出我了。
什麽都不知道才是最可怕的!!!
相比之下,作为我茫然源头的谢枕弦平静多了。
面上依然清风道骨。
他淡然问道:“你好,我是谢枕弦……你是新来的实习生?”
看来在我洗手的时候谢枕弦已经查完了我的资料,这一层只有一个包厢里隐约有人声传出,军区开大会,另外一个包厢今天应该也不会有其他人了。
谢枕弦能问出这个问题,我也没有隐瞒的必要:
“是的,执政官阁下,我是新来的实习生,时一。”
谢枕弦迈开脚步,我很有眼力见的低眉顺目地跟上,进入时刚才还吵吵闹闹的包厢里的人一瞬间安静了下来,目光不住在我和谢枕弦之间徘徊。
谢枕弦对此视若无睹。
正当我想重新坐回自己的位置时,谢枕弦停下了脚步,我反应迅速地与他同步停下,以免自己当衆撞上谢枕弦的後背。
我的位置还要向前走两步,在角落里,走个过场就行。
“既然是休闲性质的应酬,我又看她挺合我眼缘的,就让她坐我旁边吧。”谢枕弦用一条洁白的手帕捂住了嘴咳嗽了声,另一只空出来的手拍了拍自己位置旁边的军官,让他挪了挪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