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那副双眼茫然的样子比起来。
嗯,现在水灵多了。
他竟然就该死的喜欢她现在这样子。
和自虐一样。
傅镇斯这个人虽然可靠得像一座山,身形也像是一座山,不会被轻易击倒,但这座山也承受不住再次失去她的可能性,一丝一毫他都不愿意承受,尤其是在发现自己竟然也没有能力命令联邦立刻马上为她出动星际救援的时候。
唯有将她绑定在一起,他们之间的利益共通,他才能名正言顺地和她同甘苦共患难。
如果不是非要有求婚这个步骤,直接把人绑到婚礼现场的事情他也做得出来。
说得肉麻点,就是他真陷进去了。
“你个混蛋天天往那里插手指,我能感觉不出你手的尺寸?嗯?”见我面色越来越奇怪,傅镇斯的脸色又是一冷,凶巴巴地看着我,在我开口之前,擡起我的下巴,“咔哒”塞了一根棒棒糖。
深色的线条聚拢在他的胸前。
随着一呼一吸高高起伏着,傅镇斯峰峦雄峻的高大身形笼罩着面前的少女。
他被她气得实在够呛。
“总感觉你现在会说我不乐意听的话。喂,时一,我告诉你,是你自己招惹的我,这火你就自己受着,我给过你多少次机会?我不管你之前是抱着什麽狗屁心思接近的我。”
“你之前听不进去,那现在怕了也没用,因为我现在听不进你说的任何一个字。”
傅镇斯冷冷地哈了一声:“嘴里还是一句实话都没有,还得是你。”
可信度降低至负一百。
“订婚仪式在三天後举办,时候到了我给你发通知。”傅镇斯拍了拍她的发顶。
我说道:“为什麽要说的这麽像是要给我举办葬礼一样,你这样我很没有参与感啊,是早就准备好了吗,那如果我没有回来,你不会是打算和我的克隆人结婚打算照顾我一辈子吧。”
傅镇斯的声音沉沉:“你想我给你举办葬礼我都舍不得这钱,你当我钱是大风刮来的啊?你还当我听不出来你在转移话题啊?”
我别过头,侧眸偷偷看人,手指别在身後:“是您太敏感了。”
“我哪里敏感你不知道?!”
“……”我盯着他的腰带。
vip病房所处的楼层处只设了一间病房,以至于现在我们之间发生的事情不会有任何人知道,就连监控摄像头在捕捉到这一幕的时候,也会自动屏蔽这些画面。
尊重人权这块,上城区以雷厉风行的态度做到了极致。
正如我面前这位以雷厉风行闻名的傅镇斯傅上将阁下的作风。
然而现在这位饱经风霜的傅上将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身上发生了什麽。
他古铜色的肤色变得更深。
这一个月的时间里,傅镇斯从来没有闲下来过。
傅镇斯的嗓音被战场上的硝烟所浸染,永远都是沙哑的,仿佛穿过了无数的时光,带着时光磨砺过的沧桑故事感。
但刚刚,他将话语脱口而出时,语气里多了一丝不属于他年龄的急切。
我只是在一处地方听过傅镇斯这样的嗓音。
每每到那时,他的声音都会变得急切,骂我那麽重干什麽,却又纵容我的力气加大加重,接着就会骂得更大声,直到嗓音彻底失声为止。
与其他人不同的是,傅镇斯总会给人带来一种安全感。
即使他表现得再凶展露在外的气质也永远都是稳定的。
“够了!没错,你说得对,之前就是打算当老实人接盘侠,准备照顾你一辈子,就是这麽可笑,又怎麽样。”傅镇斯冷着声音解释了一句,突然意识到了什麽,跟着我的视线看向自己。
手上的动作一顿。
他又把之前放在手中一直摆弄着的摄影机塞到了我手里,冷戾着面色倏然扬长而去。
***
弄不掉,我汗流浃背研究着这枚戴上了就仿佛是长在了我手指上了的戒指,天杀的,弄不下来!我死命用油润了半天,才把无名指上的戒指润到了指节处。
发力——
我震惊地发现这小东西竟然怎麽都摘不下来了!
不是,我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这到底是什麽材质,什麽高科技。
为什麽不用在机甲上,是因为太奢侈了所以舍不得是吗——
别吧别吧!真的假的,苍了个天,我怎麽能在这个时候翻车?!不能吧,不是吧,不会吧,不可能吧,不不不不,绝对不可能!
我嗷嗷叫着狂打叶斐亚视频电话,撕心裂肺地甩着手指头,嗷嗷对着摄像头大哭:
“叶斐亚——!!!”
我会变成这样说到底都是因为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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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请看小标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