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上和手腕上重新缠上了绷带,病弱的白皙面庞在黑发中擡起。
脆弱,忧郁,仿佛眨眼间就会消逝的雨花。
面色很差,眼角带着很淡很淡的疲惫,不明显,只有一点点,但能让一个Alpha显露出这样的疲惫,她的身体情况早就已经很糟糕了。
细脚伶仃。
她一脚踏进教室,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许多人都没有心听课了,但她没有迟到,班主任虽然不满但也没有办法,只能甩几个眼刀子,好像试图用眼神捅她个大洞。
但眼神伤不了人。
她没有管他的眼刀子,缓过气来便自顾自坐回了後排靠窗的位置。
微微擡眼看窗外的雨色。
“看什麽看!听课!”班主任气急败坏道。
衆人这才有些不忿地收回目光。
***
被陆恩整得腺体要发炎了。
得隔绝点信息素。
没钱买抑制环,绷带性价比显然更高,我扯了扯脖子上缠得有些紧的绷带,哀嚎医务老师怎麽下手还是这麽重,差点一口气没上来要下去了。
要不是旁边有人看着我都想直接叫出来了。
在座位上看远处的挺直了脖子才觉得人活过来了。
西尔万的消息恰好在此时送到。
在走廊上的时候光脑就在震动。
但上课铃声响了我根本没空看他的消息。
而且信息是来自西尔万的。
西尔万要是能有什麽天大的事情需要我帮忙解决,那陆恩是用来当摆设的吗。
边跑边看光脑我会撞到墙的。
雨声淅淅沥沥地落下。
闻以序从我的身边搬离了位置,虽然我是希望他能离开这个班级的,但已经方便了很多。
至少他不能明目张胆地向後望向我。
——请不要提醒我只要他想他其实也能这麽做的事实。
我借着书本的遮挡,左手机械性地抄写和速算,表面上一副听话好学生的样子——实际上班主任根本懒得管我听不听课,但不做样子他就要暴跳如雷勃然大怒了——
边分出一点心神单手打开右手的光脑。
这一看,我差点没直接把虚拟屏幕丢出去。
[西尔万:(照片。jpg)(照片。jpg)]
[西尔万:(照片。jpg)]
[西尔万:你要是再不来的话我就这麽穿着出去,让你嫉妒死掉。]
照片是在体育馆拍的,实训课取消了啦啦队的训练就只能在室内进行,乌托邦军校对能为学校获取荣誉的宝贝蛋子学生那都是哄着惯着,怎麽好怎麽来,连休息室都是单人间的。
不止能存放他们的更衣柜,平时没事的时候还能在里面躺一躺,休息一下,或者睡一觉,钥匙都在他们自己的手里。
比起这些,他发来的照片才是重点。
西尔万的改良款啦啦队服引起了一阵轩然大波,但迫于他啦啦队boy的身份,没人敢置喙,实际上我已经偷摸着在论坛里看到了好几条评论:
[看着啦啦队队长(哔哔哔——)了]
[wok,这话你敢不敢到他面前去说,保证两个巴掌立刻打过来,我敬你是个真A]
[你别说,要不是怕小命不保,不就是两个巴掌吗,我挨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