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这就是物证啊。”江慈微笑。
谢昭伸手去夺一次性手机,江慈一只手紧握住她的手腕,把她的手攥在自己胸口。
他的另一只手把一次性手机轻轻放进了自己的口袋,拍了拍。
江慈垂下眼眸对她笑道,”物证我可得保管好。”
滴滴滴。
正在他们拉扯之际,后门突然响起了开密码锁的声音。
两人惊慌地对视一眼。
你叫了人来?谢昭以目询意,江慈摇头。
门外是梅夫人与她的东欧保镖正甜言蜜语。
江慈一时间也慌了,他正好撞上梅和保镖偷情。
现在揭发谢昭?没法揭发,他目击了梅正在偷情,梅怎能放过他?就算梅相信他,和他站在同一条战线,谢昭也可以拿梅出轨当做把柄让她闭嘴。
同时揭发谢昭和梅?他绝对不想掺和别人的家务事,陈董那么恐怖,如果知道自己的妻子出轨的话,恐怕会要她的命,他可不想害死梅。
江慈的教养也让他无法说出拿一位女士的贞洁来威胁她的话。
乱七八糟,进退两难。
谢昭当机立断,熟门熟路地缩进了电脑桌下的柜子里把门关上,江慈还愣在原地。
门开了,梅夫人和保镖拥吻嬉笑着撞了进来。
江慈无路可躲,只得也挤进谢昭躲在柜子里。
柜子本来就小,他像一只大型猫硬挤进了蛇窝。
“出去!”蛇对他龇牙咧嘴。“这是我躲的地方,你自己找地方躲!”
“哗啦!”梅被保镖按在书架上,书架上的书已经被卷到了地上。
他们的衣物扔来扔去,丢了一路。
保镖把梅拦腰抱起来。梅捶打着他的背,笑骂着,他们往这里走来了。
谢昭还想轰他出去,江慈慌忙捂住了她的嘴,
他挤进了柜子里,掩上了门。
谢昭不断挣扎,想把他挤出去,江慈被迫用一只手臂紧紧地锁住了她的腰身。
江慈看起来清瘦,可是手臂却很有力气。谢昭被他死死地钳在怀中动弹不得。
她的背脊紧贴着他的胸膛,他身上的滚滚热浪传来。
谢昭挣扎了一会儿,好像是累了停了下来,她的头后仰靠在了他肩上,长发拂过他的脸。
江慈的手掌宽大,覆盖住了她大半个脸,见她不动,怕她呼吸困难,他的手稍微松了松。
他刚略松开一点,谢昭就立刻张口狠狠咬了下去。
尖尖的牙立刻刺破他的手指。
江慈吃痛,只好放开,但手臂仍然牢牢地钳住她。
梅和保镖搂抱着,两人跌跌撞撞,脚步声一会儿近一会儿远。
“再动我们都会被发现!”江慈在她耳边用气声说,热气直往她耳朵里钻,谢昭感到痒,她身体本能地向前躲,但江慈怕她想把自己挤出去,搂着她腰的手臂又收紧了。
狭窄的空间里,两人紧紧贴在一起,她躲不开。
谢昭只得点头,表示休战。
保镖抱着梅还是走到了电脑桌前,桌上的东西又被推了下来。
躲在柜中的两人都紧张起来,他们下意识紧缩在一起,呼吸都尽量放慢了。
谢昭微微侧过脸。江慈在紧张被发现,昏暗中她能看到他锋利的喉结上下滑动。
陈董与儿子们陪华总打网球去了。客人大多在午睡,这个时候别墅的书房是最安全也最安静的。
所以梅和保镖非常放肆地放大了音量。他们在说自己的语言,谢昭听不懂。
但是这种本能的,原始的,出于基因繁衍需求的声音,不需要理解具体的意思,也会让人面红耳赤。
非礼勿听,江慈想把耳朵关上,可是耳朵不是眼睛没法关。
谢昭被他锁在怀中,刚刚还准备斗个你死我活的两个人现在紧紧贴在一起。
两人沉默着听上面激情澎湃的呐喊,非常尴尬。
江慈的一只手臂仍然牢牢扣着谢昭的腰,他的手掌宽大,她的腰很窄。
隔着衣料她也能感到他的掌心很烫。
他呼吸的气息温热,喷洒在她的后颈处,耳侧。
她的背脊一瞬间紧绷。
谢昭无意识地轻轻动了动,他们腰间的衣料摩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