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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护佑（第2页）
“等她醒。”
“然后呢？你打算在这耗到毒复？还是等外面的魔物挖穿石头？”
“我得让她活。”张小凡低声说，“只要她活着，我就有路走。”
“可你肩上的伤……”
“不碍事。”
“你骗谁？血都流到脚背了。”
张小凡低头，才现血顺着裤管流下来，在地上积了一小滩。他扯了块布条，随便缠了下，又坐回石台边。
“你恨我吗？”幽影忽然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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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你什么？”
“我跟踪你，骗你，引你进陷阱。”
“你没骗。”张小凡盯着那截断剑，“你说秦无炎要用我当容器，是真的。你说第七柱是诱饵，也是真的。你没杀我们，还带我们进来。我不恨你。”
“可我有目的。”
“谁没目的？”张小凡扯了扯嘴角，“陆雪琪中毒，我救她。你帮我，我也帮你。等她好了，我陪你去破阵。只要你不是秦无炎的人。”
幽影没说话，只低头看着自己血肉模糊的掌心。
石室里安静下来。只有陆雪琪微弱的呼吸声，和血滴落在地的轻响。
过了许久，张小凡忽然道：“你认识她，是不是？”
“谁？”
“碧瑶。”
幽影身子一僵。
“你提到她时，语气不对。”张小凡盯着他，“不是怕，不是恨，是……惋惜。”
幽影沉默良久，才低声道：“我见过她。在她死前。”
“在哪？”
“鬼王宗地宫。她为救你，启动合欢铃时，我在暗处。”
“你为什么不救她？”
“我救不了。”幽影苦笑，“那是命定的一刻。谁也改不了。”
张小凡闭了闭眼，没再问。
石室里又静下来。
陆雪琪的手指忽然动了一下。
张小凡立刻握住她的手，低声唤：“雪琪？”
她没睁眼，但嘴唇微微张开，吐出一个字：“……冷。”
他立刻脱下外袍裹住她，又运起一丝佛力，掌心暖，贴在她后心。
“再撑一会。”他低声道，“等你好了，我们回家。平儿还在等你。”
幽影靠在墙边，看着这一幕，忽然道：“你说你要两个都活着。”
“嗯。”
“可这世道，从不允许人两全。”
“那我就打破这世道。”张小凡抬头，眼神冷得像冰，“谁拦，我杀谁。”
幽影没再说话。
石室角落，那截断剑忽然轻轻震了一下，剑尖的锈迹剥落，露出一缕寒光。
张小凡察觉到异样，转头看去。
就在这时，陆雪琪的手指突然收紧，抓住了他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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