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灼不经意的拍了拍,安抚柏水情绪,淡然的走了出去。
随着他与红衣女子越靠越近,柏水也看清了她的面容,是一位很善于打扮的女子,随身的饰品也看起来高昂无比,上挑的眉眼下方有着一颗亮眼红痣,比娇莲眼下那枚小痣大不少。
她看见来人的一瞬间,眼神都亮了许多,声音真挚婉转:“公子怎会到这等偏僻的角落,可是前面的姑娘们都不符合您的胃口。”
傅灼冷然回答:“前面太过嘈杂,心烦。”
红衣女子惋惜道,微微凑前,含情的看着他:“很抱歉,没给公子您一个好的体验,不如这样,我领你去一个安静的地方,我来让您好好休息一下?”
傅灼後退:“不用。”
红衣女子笑道:“那很抱歉,那您只能去死了呢。”
她身边瞬间又有两只黑斑猪羊冒出,凶恶的盯着傅灼。傅灼无言,只有柏水在一刻感知到了傅灼的厌恶,香甜的气息变得辛辣。
“恶心。”傅灼忍无可忍,将几张符纸□□到黑斑猪羊身上,三只瞬间爆开消散。
而红衣女子看到後,不可置信的道:“你竟是魏家子弟,这不可能,你来这到底什麽目的,有何居心?魏家要背叛联盟吗?!”
“聒噪。”傅灼又是一击符纸推出,这女子竟奈何不得,被黄色符咒绕身绑成一圈,无言也不可动。
柏水惊呆了,这看起来脆弱不堪的符纸在傅灼手里威力竟然如此巨大。
见世界都清净不少,傅灼将怀里的柏水捞出,不断的揉捏柏水直愣愣的鸟头。
“怎麽不说话?”傅灼把她拿出来了却还是在脑海中与柏水沟通,柏水听着他软下了不少的语调,回道:“这没问题吗?”
傅灼点头,柏水只好指着那黑着的楼梯,继续引导傅灼往前探去。
待傅灼迈上楼梯第一阶时,突然黑雾中冲出暗黑色的红绳。与霍家女腰间出于同款,红绳直奔傅灼脚踝。
“雕虫小技。”傅灼当场扔出一张空白符纸,并指划出血符,金光炸裂的刹那,柏水突然发现,这些红绳并不是来自後面倒地的霍家女之手,而是来自下方的黑漆漆的地方。
随着傅灼用符咒切断,下面竟传来沙哑的惊叫声。
“停!别切,我来给你解开。”柏水化回人形,蹲下准备解开,但是如她预料般,这绳索脱解极为耗费灵力,多亏白日里灵力突破,要不然柏水得耗费全部灵力在里面。
等柏水解开後,楼梯深处传来铁链拖地声。
柏水与傅灼互看一眼,二人默契的缓慢向前,摸着黑走了一会儿终于看到了一丝光亮,微弱的壁灯在封闭的空间里闪烁着,带来一丝不安的感觉。
有一个驼背的身影在里面茫碌奔走,手里拿着一个木桶,不断的走动又停留。
柏水一眼就看出来了那人正是锦雁,只是没想到,随她踏入与锦雁同片空间下,方才还狭小的景色忽然扩大。
里面竟规整排放了一个个牢笼,而锦雁正一个个拿着木桶给里面看不清样貌的人送饭。
“锦雁。”柏水惊疑靠近,伸出一双手,想停止锦雁机械般重复的动作:“是你吗?锦雁?”
而面前的人,面色蜡黄,充耳不闻的还在掏着木勺上下摆动。
柏水借着牢门边的火光定睛一看,她的双目发黑,额头间长着规律的黑丝,手腕上,露出的脚踝上也满满皆是。
这些黑丝还飘落在外,随着屋内的气流涌动。
这是?中邪了?
傅灼隔空挑起其中一丝,对着疑惑的白水道:“这些是怨丝,每一条都代表着一个怨逝之魂。”
“那此刻这麽多附着在她身上,难道说?”柏水道,颤抖又不解得发问。
傅灼却摇了摇头:“这些怨丝并不会附着在伤害他们的人身上。我曾经处理过一个事件,他们就是将怨气提取成丝并加以利用。”
“经过提取後的怨丝就具备了恶术之一,傀儡术的初步成效,被控制者往往失去意识,只能遵从控制者的命令。”
柏水神色严肃:“那现在如何让她恢复呢?”
傅灼:“要麽一条条的痛苦抽出,要麽杀掉控制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