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钟情,一脸死气
世人的都知道,领导这个世界的人还是一位咿呀学语的小孩,但是衆人都没有任何怀疑与不满,仿佛理应如此,还对她颇为爱怜。
就是这样过去了五十年。当年那个小孩已经长大成人,民间却流传出她性格恶劣,行事暴虐的传闻。
就是在这样铺天盖地的流言蜚语中,年仅十二的傅灼被迫选入作为神明的随行侍从走进了巍峨高大的寝殿。
做足了会被虐待至死的心理准备,结果就在花园处看见一个白色不明物品在滚来滚去。
好奇的傅灼走过去发现。那是一位娇丽漂亮的少女,并非传言中狰狞恐怖的模样,反而脸蛋圆圆的很是喜人。她此刻正学着爬虫蠕动,面上沾满了灰尘,神采奕奕的双眼听到响动看了过来,无意识露出来的友善微笑却让傅灼慌了神。
他慌乱的躲到灌木後面,紧张的屏住呼吸。脑中混乱的闪过关于她的谣言,直到那张脸已经凑到他面前,他才恍然回神。
“哪来的小不点?既然来了就好好陪我吧!”少女声音清脆地响起,带着一种不谙世事的天真欢喜,却也带着一种极其自然丶理所应当的强势。
就这样,措不及防的,他被强行从拉入名为柏水的烈阳里。
这一拽,就是十年。
这十年,少女的面容没有任何变化,倒是外界关于柏水的“暴虐嗜杀”的谣言愈演愈烈,民间暗流涌动,颇有上门逼迫的意味。
那时的他触及少女的目光时再也不能像年幼时那般坦诚,那目光依旧纯粹丶依赖,可每一次当那视线转来,落在他身上时,一种陌生的丶滚烫的热流就会从心口凶猛地炸开,一路沿着脊椎蔓延而上,烧得他耳根发烫,喉咙干涩。
在心脏的剧烈的鼓跳下,他逃也似的决定出门冷静一下并帮少女澄清那些谣言。
当时的少女笑着与他道别,十年後的今天却泪流满面抱着他说不要离开他。
傅灼缓缓收拢环抱柏水的双臂,望着柏水的泪颜,傅灼心脏缩紧地伸手为她抹去眼角的那滴泪。
突然间旁边传来阵阵呕吐声,刀疤男恶心的尖叫。视线望过去,只见大黑像是吃坏了肚子,粗壮的身子痉挛般抽搐,鸟嘴处混杂着带着黑色绒毛的蜘蛛腿。
“大黑?”娇莲见状谨慎的向前,犹豫的抚摸了上去。大黑似乎再也无法忍受体内翻江倒海的剧痛,喉咙里发出更为凄厉的咕噜声。头颅狠狠砸向地面,下颌猛地张开。
哗啦——
一块块碎裂的蜘蛛残骸,大小不一,被黑色的怨丝交缠在一起,组织成了一个深褐色的遍布诡异白色裂纹的巨大爬虫,几颗碎裂的复眼散落其间,其他碎屑和粘液混合在一起,掉落在地上,地面变得暗沉。
这是?一时的惊变,衆人都紧张的看着这不明物体。
它们被无形的怨气强行粘合,扭曲地丶痛苦地拼接成了一个巨大而畸形的肉块雏形!勉强能辨认出扭曲的蛛腿丶破损的腹部节板,甚至有一大块布满白色纹路的丝网被硬生生镶嵌在肉块的核心,上面凹陷的眼窝里,仿佛有亿万双微小的丶充满恨意的眼睛在无声地注视。
“我的老天。。。”娇铃难以置信的嘶喊着,小脸都被吓的雪白“这到底是怎麽回事!”
娇莲召唤出来的两只青鸟眨眼间被撕碎,霍家姐妹被这爬虫推起,诡笑着看着娇莲:“不要太想当然哦,小娇莲。没天赋的家夥再努力也是没用的。”
链接的黑线汇聚在那怪物的身上,另一边分散在房屋的四周,与各牢房牵连在一起。娇莲看着那丝线,皱着眉头,大黑以怨气为食,按理说来说正是这些克星,怎会如此。
不对,不可能的,这分明不是召唤术,这是。。。阵法
傅灼显然也想到了,抱着柏水站起,冷冽的双目扫视四周。
这麽高深的阵法,除了四大家之中的褚家还有谁可以施展?还是说就是他们的手笔?
怨气盘旋在房间里,被那只组装的爬虫吸收着,一阵咔嚓声响起,牢房中的无神的少女们扭曲着自己的身体,方才大口吃着金色蛆虫的人,此刻肚子从内部被破开,爬出一只只巨大的软体圆球盘踞在整个牢笼内。
“哈哈哈,敢和我们作对,去死吧。”霍青高昂的擡起头,手指直指在痛苦倒地的大黑旁边的娇莲,那组装的爬虫首当其冲的奔向她,带着报仇的愤恨感。
“娇莲!”娇铃紧张的爆喝出声,幼小的身躯穿越阻挡在她面前的人群,飞快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