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向两名女子,二人有些犹豫,但还是问:“道长,可以用我们自己带来的香吗?”
周一点头:“自然可以。”
引二人来到神像前,问:“你们可知该如何上香?”
微胖的女子迟疑道:“可是要将香举过头顶?”
说着,她还做了个上香的动作。
周一摇头:“那是佛寺上香的规矩,道观有所不同,我给你们示范一次。”
二女点头:“多谢道长。”
示范之後,二女正上着香,元旦跑来了,在门口好奇地看着,周一冲她招手,小孩儿跑了进来,抱住了周一的腿,看着上香的二女。
二人略显生疏地将香插入香炉中,松了口气,转头看向周一,眼睛里带着光,问:“周道长,不知可否向你求几道符?”
周一说:“可以,只是符价不低。”
微胖女子立刻道:“我们知道,来之前我们便已经打听清楚了,一张符一百文,我们已经备好了!”
既如此,周一也不可能拒绝了,毕竟她跟元旦还要穿衣吃饭,哪一样都得要钱。
为二女各自画了五张平安符,送走二女,便又挣了一两银子。
正要回观,路上又有人走了过来,有老有少,看着像是一家人,打头的男人扬声问:“道长,前方可是清水观?”
周一回答:“正是。”
那男子喜道:“敢问道长,为衙门画符的周道长可在此?”
周一:“……在。”
男子便对身後的家人道:“阿娘丶娘子,就是这里了!”
于是周一便又接待了这一家人,顺带又卖出了六张平安符。
人还没送出观,又有人进了道观,看到周一和元旦,大喜:“就是这里!”
元旦眨眨眼睛,看向周一,问:“师叔,我们什麽时候吃早饭啊?”
周一:“……待送走这一波,我们就关门做早饭。”
好在,这几人走後,便没有人再来,周一关了门,回到後院熬粥煮蛋,吃到一半,前院大门又响了,有人问:“请问这里可有位姓周的道长?”
周一咽下嘴里食物,扬声:“是,请稍等!”
几口吃完早饭,让元旦慢慢吃,她则跑去前院开门,虽说是道观,可既然要收人钱,也算是个生意了,做生意就要有做生意的样子,至少态度得端正。
这一上午,清水观便陡然热闹了起来,前来的香客虽算不上太多,但也是络绎不绝,而且人人都要求符,粗粗一算,不扣除成本,她挣了差不多五两银子。
而朱砂丶黄纸两样,朱砂价高,黄纸价低,摊在一张符上,也不过几文钱的成本。
看着手中的钱,周一舒了口气,不管怎麽说,能挣到钱就是好事。
到了中午,便没有人再来观中了,周一做了个蛋炒饭,跟元旦一起吃得香极了。
到了下午,又有人来,曹六也来了,给周一送来了衙门奖赏的二十两银子,还向周一求了二十张符,十张平安符,十张五雷符,付了二两银子。
周一问他大柳树如何,曹六说:“应当没什麽不好,从昨日道长离开後,古柳街各处井中打起的蛙卵便开始减少,到了今日午时,都已经打不出什麽蛙卵了。”
“也多亏了道长的五雷符,城中患了怪病的人几乎全好了,只看还有没有漏掉的人。”
他还说:“对了道长,知县大人知道了大柳树的事情,已经安排人手去调查井水来源了,只是头儿说暗河毕竟在地下,不好发现,想问道长有没有什麽能发现邪气的法子,这样寻起来许是要快上一些。”
周一想了想,摇头:“我暂时没有这样的办法。”
若是想要见鬼,她还有办法,可见那黑炁,她属实不知道该怎麽帮人看见。
周一看向曹六,说:“不过,我有个线索。”
曹六立刻看向周一,周一说:“在清水观附近的赵家村有一小溪,那条溪中曾经出现过被黑……邪气浸染的人骨,若是循着溪流往上,许是能有所发现。”
这也是她今早才想起来的事情。
曹六精神一振,说:“若是地上的溪流,寻找源头便容易了!”
对周一抱拳道:“道长,我这便回去将此事禀告曹头!”
周一颔首:“曹小兄弟慢走。”
曹六:“道长告辞。”
说完,转身离去。
周一目送他一段路,转身,便见到几位香客期待地看着自己,打头的问:“道长,我们可以求几道符吗?”
周一点头,道:“几位请随我来。”
带着几位入大殿,口中道:“不知几位可知符价几何?”
“知道知道,道长的符极灵,我们特地为此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