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商量。”李春花斩钉截铁的说道,
“他那个性子,绝不会开这个口。
这几天他要是打电话来,
你帮我遮掩过去,
就说我出去走访了。”
李秋月叹了口气:
“行吧,姐。
那你快去快回。
幸好姐夫前几天来电说那边局势紧张,
通讯可能不便。
你打算怎么回去?
就这么空手回去?”
“当然不能空手。”
李春花眼中闪过一丝决断,
“用熊猫集团办事处的名义开个介绍信,
我再去找找张婶子,
她门路广,兴许能帮上忙。”
主意已定,李春花不再耽搁,很快便踏上了返程的列车。
沂蒙山区,那个李春花既熟悉又陌生的小村庄。
当穿着一身整洁,气色红润的李春花出现在村口时,引起了不小的骚动。
消息像风一样传开,最先跑来的就是她娘。
“花儿?我的花儿!真是你!”
春花娘一把抱住女儿,眼泪鼻涕瞬间就下来了,捶打着她的背,
“你这狠心的丫头,这么多年,你跑哪儿去了啊!
娘以为你没了啊!”
李春花任由母亲抱着,身体有些僵硬,眼圈微红,却没落下泪来。
很快,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和呼喊声由远及近。
“春花!是春花回来了吗?”
“让俺看看!
让俺看看俺的娃!”
以大花婶子为,秀秀、荣华、大凤、六斤等七八位老婶子急匆匆地赶来,
她们大多因为战争年代落下病根,面容比实际年龄苍老,但眼神依旧清明。
大花婶子一把将李春花从她娘怀里拽过来,上下打量着,眼泪涌了出来,随即猛地转头,指着春花娘的鼻子就骂:
“李张氏!你个糊涂蛋!
老糊涂油蒙了心了你!
当初要是真过不下去了,你咋不跟俺们开口?啊?
咱们这三十几个老姐妹,就你们几家还能生养,
春花秋月不仅仅是你的娃,也是俺们大家的娃!
俺就是自己饿死,刨树根吃,也不能让娃去逃荒啊!”
秀秀婶子也挤上前,
抱着李春花一只胳膊掉眼泪:
“俺一直拿春花当亲闺女待,
那阵子就个把月忙,没顾上来看,
你就把俩孩子逼走了!
大丫,你当时是咋想的啊!”
荣华婶子嗓门更大:
“就是!当年俺为了给部队送信,
冻坏了身子再不能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