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屋的木门虚掩着,里面黑黢黢的,透着一股霉味。
云旌在门口站定,清了清嗓子,朝里面喊:“有人吗?人呢?李梅,你人呢?不是你喊我的吗,怎么还不出来?”
他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藏在里屋断墙后的李梅听到声音,心脏怦怦直跳,既兴奋又紧张。
李梅对王老五使了个眼色,压低声音:“你在这等着,看我手势行事。”
王老五嘿嘿笑着,浑浊的眼睛里闪烁着贪婪和淫邪的光,连连点头。
她理了理衣角,从堆着杂物的角落走出来,语气刻意放软:“是我,我在这儿呢。”
云旌站在原地没动,眉眼间带着警惕和不耐烦:“哦,说吧,什么事?快点,大半夜的。”
“我想对你说……”李梅一边说着,一边慢慢靠近,手指悄悄摸进口袋里。
就在距离云旌一步之遥时,她猛地掏出一块手帕,朝云旌的口鼻捂去。
电光火石之间,一道黑影从房边上过来,动作快得只剩风声。
江宴清一手隔开李梅的手臂,另一只手成刀,精准地劈在她后颈。
藏在黑暗处的江宴清眼神冷冽如冰,看也没看地上的李梅,身形一闪便出了里屋。
正竖着耳朵听外面动静,满心期待的王老五,还没明白生什么,只觉后脑勺遭到重重一击,哼都没哼一声就步了李梅的后尘,被江宴清像拖死狗一样从里屋拖了出来,扔在李梅旁边。
江宴清活动了一下手腕,蹲下身,开始“干活”。
接下来的几分钟,屋里只剩下沉闷的击打声。
江宴清下手极有分寸,专挑身上疼却不留明显痕迹的地方招呼。
左勾拳,右勾拳,精准地落在两人腹部、肋下等柔软处。
完事后,他想了想,又拉起昏迷中李梅和王老五的手,互相在对方脸上、身上胡乱挠了几道血印子,制造出挣扎的假象。
最后,他拿出那块罪证手帕,又从王老五脏兮兮的衣兜里翻出了一小包用油纸裹着的同样药粉。
他冷冷一笑,将手帕和药粉分别凑到两人鼻端,让他们充分“享受”了一下自己准备的“好东西”。
“扇他们。”江宴清把地上两人踢到云旌面前,声音低沉却不容拒绝。
云旌愣了一秒,看着眼前两个昏迷却即将遭遇什么的人,抿了抿唇,到底还是上前,咬着牙,左右开弓,“啪啪”几声脆响,给了李梅和王老五几个清晰的巴掌印。
打完他甩了甩手,指尖微微颤,不是害怕,而是累的的。
江宴清眼神缓和了些,拉住他的手腕:“走了,脏。”
他带着云旌迅离开,还细心地把破屋的门从外面虚掩上。
没走多远,地上昏迷的两人身体便开始无意识地扭动起来,嘴里出含糊不清的呓语,面色潮红。
身后那破房子里就传来了令人面红耳赤的不堪声响。
江宴清和云旌对视一眼,默契地加快了脚步,踏着月色,悠悠闲闲地朝家的方向走去。
知青点。
周红霞在女宿舍门口来回踱步,心里越来越不安。
李梅出去快一个多小时了,说是去堵云旌,给他说说话,怎么这么久还没回来?
不会是出什么意外了吧?
她越想越怕,终于忍不住,跑到男宿舍那边,“砰砰砰”地敲响了负责人刘琦的房门。
“快开门,开门,刘知青,出事了,有人不见了。”周红霞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尖锐。
很快,知青点各个屋子的灯都亮了起来,被吵醒的知青们披着衣服,揉着眼睛走出来,不满又好奇地询问。
刘琦打开门,皱着眉:“怎么了,周知青?大半夜的吵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