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成再问一次,“真不要你妈了!你还恨她?天下哪有妈妈不要自己的孩子!当年如果杜战不把刘家搞垮,不害你外公一家四分五裂!家破人亡!到现在你们一家不知有多幸福!你妈也是被你爸送到山上,逼迫才把你俩分开的,那时候她有病了,神志不清!根本保护不了你!直到四年前我们把她找回来,她手里一直抱着一个枕头,唱着世上只有妈妈好!二十多年了她把枕头当孩子!疯疯癫癫的找了你们二十多年!直到我请名医把她病治好!虽然千辛万苦找到了你,可是你却嫌弃她,不认她这个妈!要怪只能怪你爸,这一切都是你那个不是人的父亲造成的!”大成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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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亮说道,“你忘了我的名字叫无情吗?这是我爸给我取的名,他从小就培养我无情无义!对任何人不要有感情!也包括他和我妈!我就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人!只听从父亲的吩咐!所以当我知道有母亲存在时,我一点都不惊讶和激动!有她没她都一样的心态!我走了,别问我去哪里,天下之大,随处都是我的家!”
“不见你妈最后一面?”大成问!
“不了,我不喜欢那种场景!”
她转身走向黑暗,背影决绝。
亮亮(无情):悲剧的化身,自由的代价
她的名字叫“无情”,是杜战亲手种下的恶果。
她不恨,也不爱;不认母,也不留恋父。
她像一阵风,吹过这场大戏,留下令人窒息的沉默。
“天下之大,随处都是我的家。”
她的离去,不是解脱,而是另一种流亡。
她的人生,早在被取名“无情”的那一刻,就被判了无期徒刑。
大成没有追,只在心里默默道:
“走好,亮亮。”
六、清算:钟声响起
凌晨四点,杜宅大门再次打开。
大成一行带着签好的文件鱼贯而出。
杜战站在台阶上,身影佝偻得像一棵枯树。
刘玉琴追出两步,又停下,最终跪坐在地,嚎啕大哭。
远处,北辰集团的律师团队、审计团队、安保车队早已等候。
大成回头,最后一次看向杜战:
“杜总,二十三年,到此为止。”
杜战点头,嘴唇翕动,却不出声音。
直到车队尾灯消失在盘山公路尽头,他才喃喃一句:
“刘敏……对不起……”
七、纺织厂:母亲的黎明
清晨六点,润丰纺织厂大门缓缓开启。
刘敏穿着旧工装,站在锈迹斑斑的“安全生产”标语下。
工人们自列队,掌声雷动。
大成把第一面“刘敏董事长”工牌别在母亲胸前,声音哽咽:
“妈,欢迎回家。”
刘敏抚摸着轰鸣的织布机,晶莹的泪珠顺着她那苍白的脸颊滑落,仿佛断了线的珍珠一般,轻轻地滴落在飞梭上。那飞梭的表面覆盖着一层柔软的棉布,这棉布就如同一个温柔的母亲,迅地将那滴眼泪吸纳进去,让它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缓缓地抬起头,目光穿过那扇小小的天窗,投向了那片明亮的天空。阳光如同金色的箭雨一般,透过天窗的缝隙洒落在她的身上。那阳光温暖而柔和,仿佛给她披上了一件金色的纱衣,尤其是照在她那花白的鬓角上时,更是让她整个人都散出一种淡淡的光辉,宛如被镀上了一层金边。
八、珠宝店:火漆封存
上午十点,红润珠宝总店。
宋德亲自捧出那只尘封二十三年的保险柜,火漆封口完好。
剪刀划开火漆,红绒布上躺着一只翡翠镯子——
那是刘敏当年准备和杜战结婚时的嫁妆。
刘敏颤抖着戴上,镯子与腕骨贴合,像从未离开。
宋德单膝跪地:“妈,以后我每月给您挑一件新饰,把错过的二十三年补回来。”
刘敏笑着流泪:“傻孩子,有你们,比任何珠宝都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