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能领银子?前排卖菜的王婶踮脚扯了扯旁边绸缎庄伙计的衣角,上个月苏娘子茶棚说这银子是假的,可钱老爷的银号
老钱家的银号开了二十年!绸缎庄伙计唾沫星子乱飞,苏记那小丫头懂什么?
她连算盘珠子都摸不明白——
话音未落,钱无咎的金袍下摆突然被拽了拽。
他低头,见是自家最得用的护院刘三,额头全是冷汗:老爷,北坡松树林有烟!
钱无咎的瞳孔骤然收缩——那是他设的暗哨位置。
可不等他喝令护院去查,半空中突然炸开一声清越的鸟鸣。
苏晚照在两里外的观星台见:影子正蹲在松枝上,指尖的信号香腾起三缕紫烟。
她的算盘搁在膝头,珠串随着心跳微微震颤,见熔炉核心处幽蓝的光团正以诡异的频率跳动,像颗裹着毒衣的心脏。
谢昭,她对着腰间的传音玉轻声道,嗓音比平时更轻,频率对上了吗?
山风卷着松涛灌进谢昭的广袖。
他站在离熔炉百丈外的断崖边,机械手关节处的共振玉泛着暖光——那是白袍先生用最后半支静脉香换的清醒。
此刻他的太阳穴突突直跳,眼前总闪过母亲疯癫时撕碎的账本残页,但指尖却精准地按在琴谱上:每分钟一百零八跳,和熔炉核心同频。他低头看了眼腕间,那里还留着苏晚照昨夜偷偷贴的伤药,晚照,我要开始了。
等我数到三。苏晚照见钱无咎已经让人抬出了装幻银锭的木箱,百姓正挤破头往香案前涌,一——二——她突然笑出声,
谢昭的机械手如鹰隼振翅,重重按下琴弦。
《货币狂想曲》终章的第一个音波震碎了半片松叶——那是小陆在真银里埋的音律共振器被激活了。
十枚裹着原矿金髓的真银炸弹在熔炉内接连爆开,先是细不可闻的嗡鸣,接着所有幻银锭突然剧烈震颤,幽蓝光芒像被抽干的湖水般褪去,露出底下灰扑扑的金属。
假的!
这银子是假的!王婶举着刚抢到的幻银锭,指甲一掐就陷进软趴趴的金属里,钱老爷骗我们!
打他!绸缎庄伙计反应最快,抄起怀里的算盘就往钱无咎脑门砸——那是他今早特意从苏记茶棚顺的,苏娘子说过,真银摔地会弹三弹,这破铜烂铁
钱无咎被砸得踉跄后退,金冠歪在鬓角。
他突然出尖啸,胸口浮现出金色符文,连声音都变得雌雄莫辨:你们以为毁掉幻银就能阻止我?
我是宇文玥!
借这经济幻象重生的宇文阀主!他的瞳孔泛着诡异的红,伸手抓向最近的百姓,大燕的经济命脉在我手里,你们的钱、粮、铺子
住口!谢昭踉跄着冲上前,机械手的寒光划破空气。
他想起父亲被诬陷贪墨时,户部账本上那些被篡改的数字;想起母亲捧着父亲官印疯笑的夜晚;更想起苏晚照在茶棚里算着假银流通会让粮价涨三成时,眼里亮得像星子的光。
他的机械手按在钱无咎心口,你不懂真正的货币是什么——是百姓的信。
钱无咎(或者说宇文玥)的笑声刺耳如锯,他们连自己的钱袋都看不住
看不住的是你。阿九的声音从人堆里传来。
盲女不知何时摸到了熔炉边,间最后一块原矿石在她掌心烫。
她将石头狠狠掷入火海,我爹说过,能算尽天下的人,会给矿坑里的冤魂一个公道。
系统的金光突然炸现,苏晚照的任务栏跳出刺目红光:【通货幻象破解——解锁商道铸币权雏形】。
她见熔炉里的废铜烂铁正在原矿金髓的金光里融化,幻银的幽蓝彻底消散,取而代之的是让她心跳加的纯粹金属光泽。
晚照!谢昭的传音玉突然烫,你听见了吗?
苏晚照这才现自己处在无声世界里——刚才的共振波震聋了她的耳朵。
她低头看向膝头的算盘,珠串上还沾着今早谢昭塞的糖渍。
她咧嘴笑出酒窝,举起算盘对着天空晃了晃——就算听不见,她也能见那些金属在说什么:下一站,她要给大燕铸一套会唱歌的钱,每枚铜钱的纹路里,都藏着百姓的心跳声。
苏州总号的账房里,小陆正手忙脚乱地收拾爆炉现场的影像石。
他对着满屋子的铜粉直挠头:苏娘子,这石头录的画面怎么金光乱闪?
苏晚照的手指悬在算盘上方,见影像石里的彩虹光柱正倒流成光点,最后凝成她算盘珠上的一粒金粉。
她勾了勾嘴角,把算盘往小陆怀里一塞:留着吧,下次算铸钱成本时当算盘珠使。
窗外的夕阳把她的影子拉得老长,正正盖在案头新写的铸币局三个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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