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信号。”他对着马侧的暗格低喝。
暗格里的火折子“噌”地窜起,引燃绑在箭尾的赤焰硝石。
箭簇划破天际时,谢昭仰头看那团赤红色炸开,像朵烧穿云层的石榴花——这是与禁军约好的“收网”暗号。
不远处的街角突然传来重物坠地声。
朱三正扶着墙喘气,两个黑衣卫从房梁上倒挂下来,绣着金线的袖口“唰”地缠住他脚踝。
他刚要喊“救命”,黑布团就堵进嘴里,只来得及瞪圆眼睛望着谢昭的方向——那骑黑马的公子正慢条斯理整理披风,腰间半块玉玺仿制品在晨光里泛着冷光,和方才赌局上书生的“真玉玺”竟有七分相似。
“大人,这是方才拓印的玉玺纹样。”随从递来半卷帛书,谢昭展开时,“承天之命,再续炎统”八个小字在绢帛上洇着墨香。
他翻身上马,靴跟轻磕马腹:“送进宫里,就说——”他勾了勾嘴角,“前朝余孽的复辟梦,该醒在皇帝的早朝殿上了。”
与此同时,苏州府大牢的霉味正往林慕云鼻腔里钻。
他蜷在草堆里数砖缝,听见铁门“吱呀”响,还以为是狱卒来提审,抬头却见一方素帕从栅栏外飘进来。
帕子上歪歪扭扭画着朵小红花,花瓣间挤着两个墨点,旁边歪歪扭扭写着“平安”——是囡囡的字!
他手指抖得像筛糠,帕子“啪嗒”掉在地上。
五年前宇文阀说他私通敌国,他咬着牙认了所有罪名,只求保住女儿。
可后来才知道,那伙人根本没把孩子送去老家,而是关在城外破庙里当人质。
此刻帕子上的墨迹还带着潮气,显然是刚画的——是谁?
是谁把孩子救出来了?
“林大人。”狱卒举着油灯凑近,见他眼泪把草堆洇湿一片,“您这是……”
“我输得不冤!”林慕云突然笑起来,笑声撞在青石壁上碎成几截,“宇文阀拿我当弃子,苏娘子却……”他捡起帕子贴在胸口,指甲在砖缝里抠出血来,“她早知道囡囡在城西破庙,早知道我是被逼的,却还是留了条活路。”他望着头顶巴掌大的天,喉咙里滚出呜咽,“我替奸臣背了五年黑锅,倒不如个小娘子明白——钱不是命,人,才是命啊。”
苏州城另一头,苏晚照正对着舆图啃糖人。
系统光屏突然炸开金光,“叮”的一声响得她耳膜颤:“【次诱敌深入式金融战】完成!激活‘连锁管理·跨域协同’权限:可指令全国苏记商铺同步行动。”
她手里的糖人“啪嗒”掉在舆图上,糖渣子落进扬州府的标记里。
再抬头时,舆图上三百七十二处红点同时泛起金光——苏州的绣坊、扬州的绸缎庄、越州的茶楼,连京城最北边的米行都在光,像撒了把金粉在绢帛上。
“系统你早说啊!”她扑过去扒拉舆图,手指在京城“同福米行”的标记上戳了又戳,“之前让阿四往京城运盐,还得托镖局带信,现在……”她突然抄起狼毫,在信笺上唰唰写:“谢昭,告诉皇帝——他的钱袋子,现在归我管了。”写完又觉得不够,在末尾画了串铜钱,“对了,让御膳房留碗酒酿圆子,我明儿要去宫里‘对账’。”
系统光屏适时弹出“天下商王倒计时:o天”,数字比昨日亮了三分。
她摸着腕间银镯直乐,突然听见楼下传来阿四的吆喝:“第二日赌局开场——庄家连输两把!”
推开窗往下看,火凤堂前的人比昨日还多。
老周举着酒坛当号子,张婶把菜篮子挂在脖子上押银钱,连前日说书的盲眼老张都摸过来,手里攥着个银锞子:“小老儿今日押三枚骰子全红!”
阿四擦着额头的汗,见苏晚照探出头,偷偷把骰子往桌下一按——桌底的“风控仪”金线立刻缠成团。
苏晚照看懂了他的暗号,冲他比了个“三”的手势——第三日,该让楚老头的钱袋子彻底空了。
暮色漫上青瓦时,谢昭的马蹄声停在火凤堂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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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掀开门帘,正撞见苏晚照趴在舆图上画铜钱,梢还沾着糖渣子。
“苏娘子好兴致。”他抽走她手里的狼毫,信笺上“钱袋子归我”五个字力透纸背,“皇帝看了这信,怕是要问你要分红。”
“分红?”苏晚照眼睛亮得像星子,“那正好——让他拿西市的官盐铺子抵。”她突然想起什么,翻出个锦盒推过去,“对了,方才小陆说,楚老头藏在辽东的银子,有三成是从宇文阀的钱庄转的。”
谢昭打开锦盒,里面躺着半块玉玺仿制品,和赌局上那枚几乎分毫不差。
他指尖摩挲着铭文,抬头时眼底淬了把刀:“宇文阀的手,该剁了。”
窗外的铜铃又响起来。
阿四的吆喝混着百姓的欢呼飘进来,苏晚照望着舆图上渐次亮起的金光,突然握住谢昭的手腕:“等天下商王当上,我要在每个州府的商铺里,都放个能看银钱流动的‘风控仪’——到时候,谁的钱往哪流,我比自己心跳还清楚。”
谢昭望着她亮的眼睛,突然笑了。
他抽回手,把锦盒收进袖中:“好,到时候——”他压低声音,“你管天下的钱,我管天下的权。”
火凤堂外,阿四正扯着嗓子喊:“第三日赌局——庄家连输!”人群里挤进来个灰衣老者,他望着桌上堆成山的银锭,摸了摸怀里的密信——那是楚怀远让他务必在第三日把所有余钱押上的手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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