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陆!苏晚照拽着谢昭的袖子站起来,算盘珠子哗啦啦撞在他腰间玉佩上,你那破铜烂铁的测震仪呢?
小陆早抱着测震仪窜了出去,带被夜风吹得乱七八糟:来啦来啦!
上回改良的地听管还揣怀里呢!他趴在塌陷的墙根边,把铜管往泥里一插,耳朵刚贴上管口就蹦起来,暗渠!
暗渠年久失修塌了!
这动静和谢大人说的分毫不差!
影子的刀穗在月光下晃出银弧。
他单膝跪在谢昭身侧,盯着那只还泛着金芒的机械臂,喉结动了动:谢大人您方才不是预警。他指尖轻轻碰了碰谢昭掌心那道未愈的细痕,您是了?
谢昭没说话,垂眸看向自己的手。
金红的血珠已经凝住,在掌纹里像串极小的玛瑙。
他想起方才意识里那片金光——那些跳动的商铺小点突然连成了线,沿着地脉走向铺成一张网,网的尽头,东街第三铺的小点正以诡异的频率抽搐。或许龙魂残意他顿了顿,转头看向苏晚照,和商道共鸣后,给了我双新眼睛。
苏晚照突然揪住他的衣襟。
她的算盘还攥在另一只手里,算珠硌得他心口疼:那你疼不疼?
方才指尖冒金芒的时候,是不是像被针挑着血管?
不疼。谢昭抓住她的手腕,把算盘往自己心口按了按,倒像是有只热乎乎的小手在挠我心尖。
肉麻!苏晚照耳尖瞬间红透,却没抽回手。
她的算盘珠在他心口轻轻滚动,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猛抬头,影子!
你截的宇文阀密信呢?
方才说钱无咎是试刀人,后面还有没有?
影子从靴筒里抽出个染着茶渍的纸卷,展开时出脆响:密信是从长安飞鸽传书到苏州分舵的。
钱无咎虽死,但傀儡天子计划没停——他指尖划过某行字迹,下一目标:长安地脉。
长安地脉?小陆凑过来看,测震仪掉在地上,那是大燕的龙脉主脉!
要是被宇文阀用龙魂残意操控他们想造个能掌控地脉的傀儡皇帝?
苏晚照的算盘珠子突然地崩出一颗,弹在影子的刀鞘上。
她弯腰捡珠子时,嘴角勾出个极冷的笑:他们当龙魂只能造傀儡?她直起身子,算盘在掌心转了个圈,咱们偏要造——活生生的商道天子。
谢昭的机械臂突然收紧,把她整个人往怀里带了带。
他的下巴抵着她顶,声音闷在她间:晚照说的,就是我要做的。
子时三刻的风裹着桂花香钻进医馆后堂时,苏晚照正趴在谢昭的书案上画商道共鸣阵图。
谢昭坐在她身侧,机械臂搁在桌上,金红纹路顺着桌沿爬上她的算盘——那是方才共鸣时留下的痕迹。
晚照。他突然握住她的手,按在自己心口。
苏晚照的指尖触到温热的布料,心跳声透过两层衣料撞上来。
起初是沉稳的咚、咚,渐渐变了节奏——快时像她数银钱时的算盘珠,慢时像布庄织机的,最后竟转出段熟悉的调子。
《货币狂想曲》?她瞪圆眼睛,你心跳怎么会唱这个?
方才共鸣时,全城商铺的心跳都融进我血脉里了。谢昭低头吻了吻她顶,米行的谷粒在跳,茶寮的炭炉在跳,连绣坊的丝线都在跳它们合起来,就成了这曲子。
苏晚照的算盘突然在桌上敲出清脆的响。
她跟着心跳的节奏拨珠,声和着心跳,竟比琴瑟和鸣还和谐。
两人脚边的铜铃串突然轻颤,接着是梁上的算盘挂饰,案头的铜秤砣——整座苏记总号的铜器都跟着震颤起来,像被风吹动的风铃。
千里之外的长安,某座尘封的地下熔炉里,一枚裹着锈迹的玉玺突然出的轻鸣。
锈壳裂开细缝,露出内里流转的金芒——那是被宇文阀封禁百年的龙心玺。
昭哥哥。苏晚照的算盘声渐缓,指尖轻轻抚过他心口,你心跳里好像多了点别的。
谢昭覆住她的手,将她的指尖按得更紧些:是商道的心跳。他望着窗外渐亮的天色,机械臂上的金纹突然泛起暖光,等天亮了,咱们去画长安商道图。
苏晚照没说话。
她的指尖还停在他心口,算盘珠不知何时又开始微微颤动。
她皱起眉,盯着那串颤动的算珠——这震颤的频率,和方才龙心玺的轻鸣好像有点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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