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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没有岁月可回头(第1页)

老邻居们都记得,谭爸在大雨中对谭笑七的那顿暴打是在谭爸带领谭妈和刚出生几天的谭笑九刚回家后生的。

在谭笑七和谭笑九之间,谭妈流产过两次,医生都劝她算了,有一个儿子也可以了,可是谭妈偏不,她就是想生一个女儿,一个小棉袄,一个像孙农那样可爱懂事的小丫头。

老邻居们都能看出来,谭妈是真心喜欢孙农,孙农一岁到两岁之间,谭妈就象供佛爷似的天天早晨去孙家把孙农抱出来,晚上还不愿意还,恨不得把家里所有凭本购买来的好东西都喂给孙农吃,根本不顾谭爸和谭笑七的需求。那段时期里,孙农确实也只跟谭妈一个人好,哪怕被亲妈抱着,只要谭妈一张手,孙农就要从孙妈怀里逃脱出来,奔向谭妈,令谭妈非常欣喜。

谭妈甚至觉得,要不家里就一个谭笑七吧,以后跟孙农认个干亲,母女其乐融融的过个几十年,孙农长大了,自己送她出嫁,反正他们老孙家还有一个大儿子。不过一想起孙农会出嫁,谭妈心里就酸溜溜的。

没想到才过去一年,谭妈就开始酸溜溜了,三岁后的孙农,突然变得只跟七哥一个人好,都不要谭妈抱,但是吃谭妈给的零食,吃完了就麻溜的跑回谭笑七身边,痴痴地望着七哥,把谭妈刚给她的江米条分一半给谭笑七吃。

当谭妈现自己吃醋的对象是自己儿子时,她不肯承认自己有病,固执地认为是谭笑七不懂事,当她想抱起孙农时,小七应该有眼力劲地躲出去。

其实一开始谭笑七也是莫名其妙的,不知道怎么这个小丫头突然跟自己亲近起来,当然了,谁会拒绝一个粉团子向你示好呢,不管天气冷还是热,这个粉团子不管去哪里,都要七哥抱着去,我也没办法啊,总不能把小丫头给扔地上吧。

当谭妈因为吃自己儿子的醋,而找借口暴打两次谭笑七后,孙农彻底不理谭妈了,她觉得谭笑七他妈就是狼外婆一级的邪恶人物,甚至她都不肯进谭家的门,每次都是跑到谭家门外细声细气地喊“七哥”,就连谭妈出来力邀小丫头进屋,她也是拼命的摇头,表示我害怕你这个凶婆娘。

于是在孙农三岁,也就是七哥五岁这年,谭妈又怀孕了。

她索性天天一早就把看着碍眼的谭笑七轰出去,爱跟谁玩跟谁玩,她要谭爸把谭笑七的奶奶从河北请来照顾自己,家里只有一间半,她把谭爸父子归拢进半间,她和婆婆睡大屋,只要谭笑七在家里声音大一点,谭妈就会厉声叱骂。

于是孙农更有时间天天和七哥在一起了。谭笑七就是这年开始了蛐蛐生意的,后来回想起来,要不是不被爹妈重视,他不可能在一个夏天里,天天跑到架松辛苦一下午,没半个月,他和孙农就晒得跟黑炭似的,谭爸偶然问了一下,谭笑七就说是天天去游泳晒的。

谭妈倒是注意到了,谭笑七再不跟她要零花钱了,她知道以前就算谭笑七来要,至少有一半是花在孙农身上,可是现在一个夏天一分都不要了,那不是孙农也没得吃了吗?

偶然看见孙农时,那个小丫头没有一点瘦下来的样子,于是谭妈几乎每天都会翻谭笑七的口袋,问题是夏天时谭笑七就穿着那条没口袋的大短裤,翻无可翻。谭妈只好叹了口气,告诉谭爸给小七买两条短裤回来,可是沉迷于棋道的谭爸答应的好好的,一转眼就给忘了。

直到夏末一天,在门口树下乘凉的谭妈听见孙农笑话七哥的大短裤从后边都能看见屁股了,谭妈才想起责问谭爸,于是两个人准备大吵一架,又怕动了胎气,只好作罢。当秋天来临时,谭笑七终于得到了两条新短裤。再过年夏初,他居然还能穿进去。

谭妈从不觉得自己是生性冷淡的人,她觉得就冲自己对孙农的亲热劲,她也不能算冷淡,反而她觉得谭笑七才是那种天性凉薄的人,不过这一点遭到包括孙农在内的老邻居们的一致否认,就连孙妈都认为,小七对自己的小丫头那么照顾,凉薄的人可做不到。

小九没了以后,谭妈终于把谭笑七告上了法庭,斥责他的逃避赡养之责,孙农带着小谭谭和一众在世的老邻居们为谭笑七站台助威,就连有心袒护老太太的女法官都啧啧摇头,怎么会有这样的爸妈呢,因为生老二,把老大一个人扔在家里一个礼拜不管,孩子饿得去偷鸡吃,回来那个失职的爸爸居然把孩子打得住进了医院。

法庭维持谭笑七每个月给亲妈的六百元生活费的标准,对谭妈索要五十万养老费的诉求不予支持。这时是oo年年底,谭笑七这年三十八岁,谭妈六十五岁。

年国务院布的【中国妇女状况】白皮书,家庭暴力在二十世纪八十年代至九十年代显着上升,九十年代比八十年代增加了。

在六十年代和七十年代,家庭暴力虽然尚未被系统记录,但肯定已经存在,至少谭妈对这点确信无疑,因为她就是家暴的受害者。后来想起自己对小七的疏离的怠慢,她就用谭爸家暴这个理由来原谅自己也企图说服谭笑七,但是小七一提谭笑九,谭妈就不吭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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碍于四块玉房屋的隔音差,居住密度大等特点,没有男人会公然对女人使用殴打的传统手段。

谭爸对谭妈的家暴方式不同于传统意义里人们对于家暴的理解,就是说如果【不要和陌生人说话】里的安嘉和梅湘南住在四块玉,梅老师肯定不会遭受到被殴打的皮肉之苦,但是会承受另一种的跟谭妈一样的皮肉之苦。

这就是掐,死命的掐,悄悄拽起一丝身上最嫩的肉,死命掐,让你哭都哭不出声。

所以如果谭妈告诉小七,我之所以对你不管不问,都是因为你爸爸家暴我,要是谭笑七是独生子,他一定会相信。

比起谭笑七来,谭笑九才是真的生在蜜罐里,长在蜜罐里。比谭晓烟的香油炸馒头片蘸白糖还蜜。

谭爸总是在半夜时分掐谭妈,掐大腿根,掐胸部,所以没人见过谭妈去过公共浴池,因为被家暴,谭妈就连去部里上班都没什么心气,除了孙农,她不想见任何外人。但是就连这一点爱好,也被自己儿子谭笑七无情地剥夺了。

她能不恨他吗,有时谭妈觉得,她恨谭笑七比恨谭爸更厉害。

谭爸是沧州人,沧州始建于北魏,距今已有一千五百多年,城市的象征是后周时期铸造的铁狮子,足足四十吨之重。沧州那个地方尚武,最多时武术门派有五十多种,最牛的是八极拳。而且沧州名人辈出,神医扁鹊,吟诵出那句“枯藤老树昏鸦”的马致远,纪晓岚,还有洋务派领袖张之洞,皆沧州人士。若是论籍贯,谭笑七应该也属于沧州人。

谭妈是辽宁大连瓦房店人士,她童年记忆最多的一个是赶海,第二就是早晨天不亮就出门上学,带的午饭是贴饼子和蘸了点酱的大葱。

谭妈在北京进酒楼吃饭,只要是有卖海鲜的,她就会警告人家不能给她不新鲜的海鲜,因为她从小就赶过海,其实她小时候的赶海,无非就是带回家一些海蛎子,对于谭妈来说,海蛎子炒鸡蛋是一种神圣不可侵犯的名菜。谭妈其实对海鲜有一种渴望,她愿意回到童年,哪怕每天只吃一点海虹和海蛎子。后来得知小七去了海市,她就暗暗渴望那家伙能开一家海鲜餐厅,给她留个固定的单间,她可以天天去吃个够。

谭笑七觉得自己的母亲不是个称职的妈,和很多失职的父母一样,自己的心智尚未成熟时就匆匆有了孩子,当心智被第一个孩子磨合成熟时,这个孩子已经无福享受。就像谭笑七,他想不起还有谁家父母自从孩子初中就不给孩子学费和生活费了。

谭爸生于年初,谭妈生于年末,所以谭妈觉得自己比丈夫其实小两岁,开始两个人还算琴瑟和鸣,直到谭笑七过了周岁,谭妈未曾得知的家暴,悄悄降临到她的身上。

一般来说,没有不拌嘴的夫妻,不拌嘴的夫妻一般来说走不长远。一次因为家务和带孩子与下棋的冲突中,谭妈任性说了几句过分的话,午夜在谭笑七睡熟了,谭爸对谭妈施行的第一次家暴。

第一次被家暴的谭妈,震惊大过身体隐秘部位的疼痛,她不相信有着高学历,平时文质彬彬的丈夫会对她做出如此残忍之事,她一夜未曾合眼,第一个念头就是天一亮就去离婚。

于是夜里凶神恶煞的的谭爸,给谭妈跪下了,他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反复向妻子道歉自己是鬼迷心窍,实在对不起老婆,对不起孩子,对不起这个家。

谭笑七很早就知道,肯经常下跪的男人不可靠,可惜当谭妈明白这个道理时,已经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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