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蛋似懂非懂地点头,小声重复了一遍:“这是江兰姐姐给我的,弄坏了我赔不起……”她把糖纸叠成小方块,放进荷包里,像是把姐姐的话也一并收了进去。
“对。”江兰笑着点头,“姐不是让你拿我的名字压人,是让她们知道,你有姐照着,不能随便欺负你。但你也要好好学做事,王嬷嬷教你的活计都做好,这样才没人挑你错处,知道吗?”
丫蛋重重点头,把荷包捂在胸口,眼里的怯意少了几分,多了点小底气。
次日傍晚,江兰又去杂役房,刚走到院门口,就看到丫蛋正站在杂物间门口,手里拿着那个艾草荷包,而昨天那个穿粉色布衫的小宫女正伸手要抢:“这荷包挺好看,给我看看怎么了?”
丫蛋往后退了一步,小身子还在轻轻颤,却按着江兰教的话说:“这是江兰姐姐给我的,弄坏了我赔不起……”声音不大,却咬字清晰,足够让周围整理布巾的宫女都听到。
穿粉色布衫的小宫女的手瞬间僵在半空,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又看了看周围投来的目光,讪讪地收回手:“谁要你的荷包,我就是看看。”说完,快步转身走了。
其他原本想凑过来逗逗丫蛋的小宫女,也都收回了目光,没人再敢上前找她的麻烦。
丫蛋看到江兰,眼里瞬间亮了起来,小碎步跑过来,举着荷包说:“姐!你教我的话管用!她不抢我的荷包了!”
江兰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心里却泛起一阵复杂的情绪——她没想到,自己的名字竟能成为保护妹妹的“盾牌”。从前她是需要苏培盛提点、需要在杂役房谨小慎微的包衣之女,如今,只因她改良了水车、推进了农政水利,让百姓少受了些苦,她的名字就有了这样的分量。这不是靠权力换来的,是靠她一次次熬夜整理奏报、一次次实地调试水车、一次次用心做事攒下来的。
“管用就好。”江兰拉着丫蛋的手,走到水井旁帮她洗手,“往后她们要是再找你麻烦,你就还这么说。王嬷嬷教你的活计,你学得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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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叠布巾了!”丫蛋立刻挺直小身子,骄傲地说,“王嬷嬷还夸我叠得整齐,说比其他姐姐叠得都好!”
江兰心里暖暖的,从布包里掏出一个小布包,里面装着些碎银子(是她这个月二两月钱里省下来的,特意换成了小额碎银),递给丫蛋:“这你拿着,要是想吃糖了,就去小厨房买。不够了跟姐说,别省着。”
丫蛋连忙摆手,把布包推回去:“姐,我不要!你留着买笔墨吧,我听春桃姐姐说,你要写很多字。”
“傻孩子。”江兰把布包塞进她的小褂口袋里,“姐有笔墨用,你拿着,姐才放心。”
接下来的日子,丫蛋在杂役房渐渐站稳了脚跟。没人再敢抢她的荷包,也没人再让她多干活,甚至有年纪相仿的小宫女主动跟她说话,问她“江兰姐姐是不是会做能浇水的车”“能不能帮着求点艾草膏治手上的冻疮”。丫蛋每次都按江兰教的,笑着说“我姐很忙,但她人很好”,既不张扬,也没失了分寸。
江兰偶尔会在傍晚带着春桃去杂役房,春桃总会给丫蛋带些小玩意儿——有时是一块花布帕子,有时是一颗水果糖;丫蛋也会把自己叠得最整齐的布巾送给春桃,三个姑娘坐在老槐树下,说着宫里的琐事,风吹过树叶的声音混着孩子的笑声,倒也有几分温馨。
一日午后,江兰正在养心殿整理黄河清淤的奏报,苏培盛突然走进来,手里拿着一块小小的粗布帕子,上面绣着一朵歪歪扭扭的艾草,笑着说:“这是杂役房王嬷嬷让我给你的,说是丫蛋姑娘给你绣的,绣了三天才绣好。还说你教她的法子特别管用,现在杂役房的姑娘都知道,不能欺负江兰姑娘的妹妹。”
江兰接过布帕子,指尖触到细密的针脚——能看出孩子绣得很认真,艾草的叶子歪歪扭扭,却透着满满的心意。她抬头看向苏培盛,躬身道谢:“谢公公帮忙安排丫蛋入宫,还劳您费心。”
“你不用谢我,是你自己的本事挣来的。”苏培盛笑着说,“王嬷嬷跟我说,现在杂役房的人都知道,你是皇上看重的人,连工部的工匠都听你的调遣。你这丫头,不知不觉间,名字都成了宫里的‘定心丸’了,连底层的小宫女都知道,跟着你这样的人,不会受委屈。”
江兰心里一怔,才真正意识到——她的名字,早已不是“包衣之女江兰”,而是“能为百姓做事、能让皇上信任的江兰”。这“保护色”,是她用自己的能力换来的,是她推进新政的勋章,更是她护着家人、护着更多底层人的底气。
傍晚时分,江兰将黄河清淤的奏报呈给胤禛时,胤禛正对着“水利护农”方案的副本点头。他看到江兰手里的粗布帕子,笑着问:“这是你妹妹给你绣的?”
“回皇上,是。”江兰躬身回话,“多亏皇上和苏公公的恩典,丫蛋在杂役房过得很好。”
“她过得好,是因为你做得好。”胤禛放下奏报,目光落在她身上,“你改良水车,让江南百姓能按时夏种;你推进水利护农,让更多人有粮可吃。宫里的人都看在眼里,自然不敢怠慢你的家人。这不是恩典,是你应得的。”
江兰躬身道谢,心里却愈坚定——她的名字成为“保护色”,不仅是为了丫蛋,更是为了像丫蛋一样在底层挣扎的人。她推进新政,不仅是为了帮胤禛稳固江山,更是为了让更多包衣奴才、更多贫苦百姓,都能有安稳的生活,都能像丫蛋一样,不用再怕被欺负,不用再忍冻挨饿。
退出内间时,夕阳的余晖洒在养心殿的宫墙上,镀上一层金色的光晕。江兰摸了摸胸口的墨玉佩(外婆的遗物),又看了看手里的粗布帕子,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这姐妹间的羁绊,让她更清楚地知道,自己在宫里的每一步,都不仅是为了自己,更是为了那些需要被保护的人。她的名字成为“保护色”,只是开始,往后,她要让这“保护色”覆盖更多人,要通过新政,让雍正朝的百姓都能有尊严地活着,让这片土地少些疾苦,多些安稳。
回到东偏院,江兰将丫蛋绣的布帕子放在紫檀木书桌上,与《农政全书》《河防一览》放在一起。宫灯的暖光映在布帕子上,照亮了歪歪扭扭的艾草纹,也照亮了江兰的初心。她翻开黄河清淤的奏报,在扉页上写下“下一步:结合淤土肥田,制定黄河沿岸农桑方案”——她要把黄河清淤的淤土变成肥田,让沿岸百姓能种上庄稼,这不仅是推进新政,更是在为像丫蛋一样的孩子,铺一条能吃饱、能安稳长大的路。
蝉鸣声声透过窗棂飘进来,带着初夏的生机。江兰的笔尖在纸上快滑动,书写着一个穿越者在雍正朝的成长与蜕变,也书写着姐妹情深与新政民生的温暖篇章。她知道,这条路还很长,但只要她坚持下去,只要她还能为百姓做些事,她的名字,就会成为更多人的“保护色”,她的初心,也终会在这片土地上开花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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