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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废炉老噬铁锈爪拦路蛇（第2页）

“第一！老子需要‘活铁’！至少十斤！不是普通的废铁，是要那种刚从‘铁蠕虫’或者‘机械兽’身上拆下来的、还带着血肉和能量活性的核心金属构件！越新鲜越好！”

“第二！老子需要‘污火核心’！至少拳头大小一颗！那种在污油池深处沉淀、吸收了足够污秽能量的稳定火种结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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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老子看你小子身上…有点意思…”他那只独眼死死盯着李癫，仿佛要将他看穿，“把你那点能压制住这‘葬灭星尘’的古怪力量，让老子研究研究！放心，不白研究，老子用等价的玩意儿跟你换！比如…教你点怎么在这污锈城活命的门道，或者…告诉你哪里能找到‘生息之壤’的线索？”

活铁？污火核心？研究星晷核心的力量？李癫心中冷笑。这老家伙果然够黑够贪！前两样东西听起来就极其危险且难以获取，第三条更是触及他的核心秘密！但对方开出的条件，尤其是最后关于“生息之壤”的线索，又让他无法断然拒绝。

“活铁和污火核心，去哪弄？”李癫沉声问道，没有立刻答应第三条。

“嘿嘿，算你小子识相！”老噬铁似乎早有预料，“活铁嘛，废炉广场西边的‘废械坟场’里多的是！那里是城里处理报废机械兽的地方，运气好能碰上刚运过去的‘新鲜货’。不过，看守坟场的‘锈爪帮’可不好惹，他们自己也在收集活铁，当心被当成抢食的野狗给撕了！”

“至于污火核心…”老噬铁指了指棚屋外那巨大的熔炉和病喘烟囱，“看到那根大烟囱底下流出来的‘病油’没？顺着那‘病油’流进的地下管道往里钻，最深的地方，污油沉淀池里就有机会找到！不过那里面的‘油污怪’和‘蚀铁虫’，啧啧…比废械坟场还热闹！”

废械坟场？锈爪帮？污油沉淀池？油污怪？蚀铁虫？一个比一个听着凶险！李癫的脸色阴沉下来。这老家伙是存心让他们去送死！

“怎么？怕了？”老噬铁讥讽道，“怕了就赶紧滚！别耽误老子做生意！你这大块头兄弟，顶多再撑个天，就得彻底‘石化’！到时候，老子倒是能把他胳膊拆下来当个不错的锻造材料…”他贪婪地舔了舔嘴唇，独眼在石皮的手臂上逡巡。

“…老…东西…想…拆俺…胳膊？”石皮虽然听不懂全部，但老噬铁最后那句和那眼神让他瞬间暴怒！巨大的身躯猛地挺直，覆盖着石皮的右拳捏得嘎吱作响，一股凶悍的气息轰然爆！他受伤的左臂也下意识地抬起，伤口处惨白的枯寂能量剧烈波动，散出危险的气息！

“石皮！冷静！”李癫低喝一声，按住石皮。同时，打火匣的晶核瞬间爆出幽蓝光芒，混合冻息蓄势待！阿呆的死寂寒意也无声扩散！

棚屋内的温度瞬间降至冰点！剑拔弩张！

老噬铁浑浊的独眼微微一眯，非但没有害怕，反而露出一丝饶有兴味的狞笑：“呵！脾气还挺爆？怎么？想在老子这动手？信不信老子把你们几个都扔进炉子里，炼成一块‘怪胎合金’当镇店之宝？”他那只完好的右臂看似随意地搭在了旁边那柄巨大的铁锤锤柄上。

就在这气氛紧绷到极点之时！

棚屋外，废炉广场的方向，突然传来一阵尖锐刺耳、如同金属摩擦般的哨音！紧接着，是嘈杂的脚步声、金属碰撞声和嚣张的呼喝！

“锈爪帮办事！闲杂人等滚开！”

“搜！给老子仔细搜！那几个生面孔！还有那个流红石头浆的大块头！”

“妈的！敢打伤我们的人！抢我们的‘货’！活腻歪了！”

李癫和老噬铁同时脸色一变！

“操！是‘钻地鼠’那个杂碎！带人找上门来了！”老噬铁低声咒骂一句，独眼瞥向李癫，带着幸灾乐祸，“小子，你的麻烦来了！锈爪帮的‘铁皮蛇’亲自带队，那可是个硬茬子！老子这铺子小，可经不起折腾！你们是自己滚出去解决，还是等老子把你们踹出去？”

李癫眼中寒光一闪！果然是那个贪婪的耗子！他毫不犹豫，转身就朝棚屋外冲去！打火匣和阿呆紧随其后。石皮也怒吼一声，强忍着左臂剧痛，迈着沉重的步伐跟了出去！

棚屋外，废炉广场边缘。

十几个身影将李癫他们刚刚站立的位置团团围住！这些人统一穿着用暗褐色硬化皮革和锈蚀金属片拼接的简陋护甲，手臂、腿脚甚至脖子上都加装了粗糙的金属支架或简易的机械义肢，闪烁着冰冷的寒光。他们脸上大多涂抹着油污和铁锈，眼神凶狠、麻木，如同饥饿的鬣狗。

为一人，身材高瘦，如同竹竿，在一群矮壮的下层打手中格外显眼。他穿着一件相对“精良”的、用某种黑色鳞甲兽皮缝制的皮甲，裸露的右臂被一条从肩膀延伸到指尖的、锈迹斑斑的金属臂完全取代！那金属臂的末端并非手掌，而是焊接着一柄足有三尺长、闪烁着幽绿淬毒光芒的锋利弯钩！他的脸上带着一个只露出下巴和眼睛的、同样锈迹斑斑的金属面罩，眼神阴冷、残忍，如同毒蛇！

正是锈爪帮的小头目——“铁皮蛇”！

而在铁皮蛇旁边，那个矮小佝偻、穿着臃肿防护服的“钻地鼠”，正指着李癫等人，尖声叫嚣着：“蛇哥！就是他们！就是这几个生瓜蛋子！打伤了我的兄弟，还抢了我们刚弄到的一袋‘活性铁屑’！您看那大块头流的红石头浆，肯定是好东西！还有那两个会光的小玩意儿，也邪门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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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皮蛇阴冷的目光扫过李癫、石皮、打火匣和阿呆，最后停留在石皮那渗着暗红石浆的左臂伤口上，金属面罩下出“嗬嗬”的、如同漏气风箱般的笑声：“钻地鼠，你他娘的是越来越废物了！被几个外来的残废吓破了胆？”他轻蔑地晃了晃右臂那巨大的淬毒弯钩，“不过…那红石头浆，确实有点意思。还有那两个灵体…锈爪帮收了！”

他抬起那只金属义肢，淬毒弯钩直指李癫，声音带着金属摩擦的冰冷：“外来的！把你们身上值钱的东西，还有那个大块头，乖乖留下！然后…自断一臂，滚出污锈城！老子可以饶你们一条狗命！”他身后的锈爪帮众出嗜血的哄笑，纷纷亮出手中简陋但凶残的武器：带锯齿的砍刀、焊着钉子的铁棍、甚至还有几把弩箭上弦的毒弩！

气氛瞬间绷紧！废炉广场上其他零星的拾荒者早已吓得躲得远远的，生怕被殃及池鱼。连老噬铁也缩回了他的棚屋，只掀开一条帘缝，用那只独眼饶有兴味地观望着。

李癫看着眼前这群凶神恶煞、装备简陋但人数众多的锈爪帮众，又看了看身边重伤虚弱的石皮和消耗巨大的打火匣、阿呆，心中杀意沸腾，但头脑却异常冷静。

硬拼，胜算不大，还可能引来更多麻烦。

“东西，没有。”李癫的声音平静得可怕，却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穿透力，压过了锈爪帮的喧嚣，“人，更不可能留下。至于断臂…”他微微活动了一下新生的雷骨左臂，焦黑皮肤下暗金流光一闪而逝，“你可以自己来试试，看能不能剁得下来。”

“找死！”铁皮蛇被李癫的狂妄彻底激怒！他那只金属义肢猛地一挥！“给老子剁了他们！把那个大块头拆了！灵体抓活的！”

“杀——！！！”

十几个锈爪帮众如同闻到血腥味的饿狼，挥舞着简陋而凶残的武器，怪叫着扑了上来！淬毒的弩箭率先撕裂空气，带着幽绿的寒光射向李癫和石皮！

战斗，瞬间爆！

“石皮！护住自己！”李癫厉吼，身体如同鬼魅般侧滑，险险避开两支射向要害的毒弩！同时雷骨左臂闪电般探出，精准地抓住一支射向石皮胸口的弩箭！箭杆在他覆盖暗金流光的掌心出“滋滋”的腐蚀声，但被他瞬间捏碎！

打火匣的晶核爆出幽蓝光芒！混合冻息并非大范围喷吐，而是化作数道凝练的冰锥，精准地射向那几个持弩的锈爪帮众！

噗！噗！噗！

冰锥洞穿皮甲，瞬间将那几个弩手的胳膊冻结！惨叫声响起！

阿呆的魂火猛地扩散！一股无形的、带着强烈“恐惧”和“混乱”的死寂寒意如同冲击波般扩散开来！冲在最前面的几个锈爪帮众动作猛地一僵，眼神瞬间变得涣散而惊恐，如同陷入了噩梦！

“挡路的…垃圾！…给俺——滚开！”

石皮出一声如同受伤巨兽般的咆哮！虽然左臂无法力，但他巨大的身躯本身就是武器！他猛地向前踏出一步，覆盖着厚重石皮的右肩如同失控的攻城锤，狠狠撞向两个被阿呆寒意干扰、动作迟缓的锈爪帮众！

砰！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