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面映着她自己茫然的脸,映着银白色的长,映着那双干净得过分的眼睛——那是一双还没被世事污染,也没被记忆束缚的眼睛。
“魏,现在你只能是我的了。”
这句话像一句烙印,刻进她沉入黑暗前的最后一秒。
后颈的力道突然松开,她的身体软软地向前倒去,被对方稳稳接进怀里。
意识彻底消散的瞬间,她好像听见侵蚀之键出了一声悠长而悲伤的嗡鸣,像在为谁哭泣。
幽兰戴尔低头看着怀中人沉睡的脸,银白色的睫毛在眼睑下投出一小片阴影,鼻尖还泛着被雨淋湿的微红。
她抬手,用指腹轻轻蹭过对方苍白的脸颊,动作温柔得近乎虔诚,眼神却狂热得吓人。
蓝色的眼眸里,猩红的光芒如同跳动的火焰,舔舐着瞳孔的边缘,将所有理智焚烧殆尽。
“睡吧,我的小魏。”她低下头,用脸颊轻轻贴了贴对方的额头,冰凉的触感让她满足地眯起了眼睛。
怀里的人很轻,像一片羽毛,却重得让她心脏颤——这是她失而复得的珍宝,是她从地狱里爬回来唯一的执念,是她砸烂天命地牢、碾碎研究员骨头时支撑她的全部意义。
三个月前,她眼睁睁看着魏无悔倒在崩坏的烟尘里,胸口插着她的黑渊白花。
那把象征着荣耀与守护的黑渊白花,成了刺穿爱人心脏的凶器。
她抱着逐渐冰冷的身体,听着对方最后一声微弱的“笨蛋”,第一次知道了什么叫绝望。
后来她叛出天命,烧掉所有关于“侵蚀之键适配容器”的资料,砸碎那些培养舱,把那些说魏无悔只是工具的人挫骨扬灰,可午夜梦回,训练室里依旧空无一人,庆功宴的碰杯声只剩下她自己的回音。
直到刚才在废墟里看到那个身影。
银白色的长,抱着侵蚀之键时下意识护在怀里的姿态,歪头时丝滑落的弧度……甚至连眼神里那点懵懂的呆气,都和她记忆里的魏无悔一模一样。
除了那身陌生的黑色作战服,除了那双干净得让她心慌的眼睛——那双眼睛里没有她,没有过去,没有任何属于“魏无悔”的痕迹。
可那又怎么样呢?
幽兰戴尔低头,吻了吻对方冰凉的指尖。
没有记忆,就创造新的记忆;不记得她,就让她重新刻进灵魂里。
她可以把这个世界泡里所有的人都杀了,把所有可能干扰她们的东西都毁掉,只要能留住怀里的人。
“等你醒了,我们就离开这里。”她轻声说,声音里带着病态的温柔,“去一个只有我们两个人的地方。
没有崩坏,没有天命,没有逆熵……什么都没有,只有我和你。”
怀里的侵蚀之键突然又轻轻动了一下,像是在无声地抗议。
幽兰戴尔低头,用下巴蹭了蹭冰冷的剑身,笑容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占有欲:
“阿蚀,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可现在,你和她一样,都只能属于我。”
她小心翼翼地将白毛萝莉打横抱起,动作轻柔得像在对待一件易碎的瓷器。
金色的长垂落下来,与怀中人银白色的丝交缠在一起,在昏暗的光线下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
她转身走向休息室的后门,每一步都踩在散落的玻璃碎片上,出细微的碎裂声,像在为这场掠夺伴奏。
蓝色制服女人还僵在原地,脸色惨白,看着那道金色的身影抱着白毛萝莉渐行渐远,最终消失在走廊尽头。
通风口的缝隙还敞开着,冷风吹进来,卷起地上的牛奶渍,散出甜腻而危险的气息。
走廊里,幽兰戴尔抱着怀中人,脚步轻快得像在跳舞。
她能清晰地感受到怀里温热的呼吸,感受到那微弱的心跳,每一次起伏都在印证——她的魏回来了,这一次,再也不会离开了。
她低头看着怀中人沉睡的脸,蓝色眼眸里的猩红愈浓郁,几乎要溢出来。指尖凝聚起一丝崩坏能,在空气中轻轻划过,留下一道无形的痕迹,像在给猎物打上标记。
“魏,”她轻声呢喃,声音里带着玉石俱焚的疯狂,“这一次,我会把你锁在身边,再也不会让你跑掉了。”
金色的身影消失在走廊拐角,只留下一串逐渐远去的脚步声,和空气中久久不散的、甜腻而偏执的气息。
而被抱在怀里的白毛萝莉,眉头微微蹙着,像是在做一个漫长而混乱的梦,梦里有废墟,有冷雨,有一双燃烧着火焰的蓝色眼眸,还有一句缠绕不去的话——
“现在你只能是我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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