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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谁的耳蚕在飞(第1页)

谭笑七的人生哲学就是决不撒谎,因为撒一个谎要用oo个谎去圆,忒累,谭笑七怕累。

当然一个人一辈子不可能不撒谎,谭笑七觉得那就得撒大的,值当的。

号这天早上起床后,他确实在去水房的路上哼唱着“小小姑娘,清早起床”。

海市很多自建房,都是把水房和厕所修在一起,厕所在水房的最里边,水房是海市的一个特点,这里因为气候的关系,不像内地洗澡需要热水器,这里直接用自来水洗澡,就是冲凉,这是最早意义上的干湿分离,谭笑七也很赞这种设计。

每天上午o点,巷子口烤乳猪店准时杀小猪,一阵阵带着奶味的幼猪的嘶鸣声在华侨新村上空回荡,谭笑七搬过来后,观摩了一次杀猪,然后再没光临过这家店。

在海市和广东,烤乳猪是一道有意义的名菜,不管是婚宴还是祭祀,都要有一整只没拆开的烤乳猪在席上显眼位置。谭笑七曾很心疼那些小猪猪,觉得这么幼小就给烤了,忒残忍,但是养大了也是一个死,早死早托生吧。

谭笑七在三岁的时候,春节跟谭妈回大连瓦房店老家,赶上杀年猪,七八个小伙子按不住足有三百斤的肥猪,一个小伙子差点掉井里,笑累了的谭笑七吃杀猪饭时啃了一个大猪肘的四分之一。

昨天晚上谭笑七在翡翠城大肆消费了一通后来,点了点藏在枕头下的现金,不到一千,他觉得又该去趟海台了。虽然从小谭笑七就没感受过缺钱的滋味,但是手里有足够备用的现钞,是他一贯的生活习性。

这时北京到海市的机票是o元,没有建设费,谭笑七的人生哲学之一是,手头要留一张回北京的机票钱,以及一个星期的饭费。虽然他知道回北京没有一点意义,但是别的地方他也无处可去,毕竟北京是家乡,熟。

在那个时候,机票比现在难买的多,还都是全款买,没听说过机票有折扣。就算海市是热线,但是一天飞临海市这个军地两用机场的正经航班不到二十班。

能买到天后的机票可能都很难。很多大一点的公司都设票务专员一个岗位,谭笑七以前的那个公司,有个成都女孩专管票务,天天忙碌得紧,跟小个子关系匪浅。要是赶上海市有什么全国性的活动或者会议,那姑娘说最好别上赶着坐飞机。

谭笑七手里的现金不到o张百元了,减去机票剩oo。两个月前租这个房时,谭笑七交了半年租金oo元+oo押金,他那辆川崎o终于有了正经的安全停车场,谭笑七估算过,他每天的伙食费最低一天o,一个星期就是o。

可别低估那时海市的物价水平,那时北京还没取消粮票和副食本,北京粮店一级大米卖o元一斤,这里一斤大米块,猪肉更是耸内地人听闻,一斤猪肉块钱,北京是块。谭笑七如果不出门,他一天的食谱是这样的,去附近菜场买一斤带皮猪肉,一块豆腐,一把青菜,一颗大葱,回来后用电饭锅先焖够他吃二顿的量,饭好了盛出来,将切好成块的猪肉下锅煮,然后依次放进豆腐块和青菜,放些酱油和盐,最后是大葱,油汪汪的一大锅,这样小个子一天的饭就齐活了,营养够,口味好,很下饭。谭笑七还买了一些四川大头菜切成丝,他的理想是那种在北京可以买到的芥菜疙瘩,切成丝拌点熟油再加上葱丝,用肉丝一炒,夹馒头或者喝粥都是绝配,可是他转了几个附近的菜场也没找到。

谭笑七去菜场,最震撼的是卖鳝鱼的摊子,一条长凳上一边竖着一根铁钉,长凳周边血淋淋的,大头苍蝇嗡嗡地缠绕那些如同小山一般的鳝鱼残骸,不肯离去。

谭笑七等着的货船过几天就到,回款最快也得二周后,所以他还得艰难度日。谭笑七同志从来不开口跟别人借钱,即使堂妹也在海市,他要是跟她开口,肯定不会空手而归,但是谭笑七宁可去海台。

第一次参观这套房子时,谭笑七的小眼快瞪圆了,这什么缺心眼的设计师啊,把厨房和水房紧紧相连,开窗能看到冲凉的身影和嗅到厕所的芬芳。

小个子又拿了个回笼觉,中午时分走出华侨新村条的巷子,从路口烤乳猪店往左,他还不知道o个小时后,他将挂着空挡,戴着铐子,在这个地方被押上杨队的警车。

走出华侨新村就是龙华路,往西是龙昆北,往东是友谊商店,路边种植高大的椰子树,给不了路人一丝的树荫,还要留下很大个儿的椰子掉下,这玩意儿能要人命。

谭笑七口袋里装着两张百元钞票,他每次去海台都这样,走路,不打车,更不骑川崎。

中午的太阳火爆热辣,路上骑自行车的女士都戴长长的套袖,中巴里的女性打阳伞,谭笑七觉得这是海市十大景色之一,还有这里的出租车不开空调也算一景,唯一的好处就是几乎辆辆的士透过车窗,传出来郭富城的“对你爱爱爱不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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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近期最流行的,前一阵流行的是伍思凯的“特别的爱给特别的你”。

谭笑七走到友谊商场时,汗湿透了他的长袖,谭笑七来了一年多,也知道在海市这种阳光比北京猛烈三倍的地方,还是不露胳膊和腿为好。

谭笑七喜欢口袋多的裤子,现在穿的是他在解放西路一家外贸商店买的工装裤,大大小小个口袋。这条裤子结实耐穿,设计合理,谭笑七穿在身上,俨然把他的身高提高了五公分。他那oo块就装在小偷都下不了手的膝盖拐弯处那个口袋,他的烟,打火机,钥匙安放在各个口袋里,一点都不觉得累赘。

谭笑七在友谊商店门前的过街桥下借用了一阵阴凉,向南朝着海台大厦走去。

那时的海台大厦坐落在海府路中段,这条路往东是省政府方向,直通琼山府城,往西是还没架起立交桥的南大桥,海台大厦东是长途汽车站,西是dc城,海台大厦在中间鹤立鸡群,傲然独立,大厦二层就是闻名遐迩的有二百多台机子的海市最大的牌机厅,每天来一试身手的玩家赌客络绎不绝,傍晚到午夜,人流如织,很少有闲着的机子。

谭笑七作为资深玩家,他从不认为自己是赌客,因为他知道见好就收,而这不是赌客的性格,谭笑七就是来赚点小钱的,他始终认为,只要不贪,带oo块钱来,最后肯定不会亏本离开的。

最近谭笑七保持着三天来一次的频率,最近两个月里除了一次颗粒无收,他每次都带着至少oo块的利润离开,谭笑七知道牌机厅老板最讨厌的就是他这德行的玩家,不过这种人不多,牌机厅老板最喜欢的就是那种跟机器叫死劲的玩客,边玩边骂,狂暴起来死锤屏幕,尤其是拿着百元大钞迫不及待招呼小妹上分拍爆机的那种人,来一个能顶o个象谭笑七这样的人。

谭笑七从来不比倍,更别提价钱双比倍了,那纯粹是给老板送钱呢,这种人谭笑七统统称呼为“宋先生”,谭笑七觉得跟机器较劲的人,都不是正常人。

谭笑七的策略是憋四枚,四枚一出,房倒屋塌,杜十娘从良,老板送烟,谭笑七下分走人。

简单来说,每把押分块,四枚是o倍,会吐o块钱。

谭笑七的经验就是,不能碰出过大分的机子,这样的机子缺水,需要大量陷分才会出四枚。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别胡乱找台空置的机子就坐下玩,需要观察,需要知己知彼,谭笑七知道自己只有oo块钱,所以不能草率。他常常能站着观察一两个小时,他觉得应该海台牌机厅老板的政策就是不许留机,简单来说,就是没钱滚蛋。谭笑七在北京也逛过几个小规模的牌机厅,老板们都许可在一台机子里输进去太多钱的玩家留机,这在牌机圈叫做往回淘,而谨慎的玩家为了避免老板清零或者换版,都把界面留在得分比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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