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丁劝说:“老伯,你从这里回家,又在你身上搜到了砍刀,按规矩,这是要上缴的。”
老汉破口大骂:“缴你**!我就指着这把砍刀过日子,没了它,你们索性把我的命也拿去!”
眼看场面就要混乱,姚雵上前制止道:“老伯,砍刀不收了,您消消气。”
老汉是认识姚雵的。他拿过了兵丁手上的刀,拍了拍自己被扯得歪歪扭扭的衣服,一脸不忿地白了姚雵一眼,又去收拾了自己被撕碎的包裹。
兵丁问姚雵:“少主,开了这个口子,以後这片地方就难管了啊!”
另一个兵丁道:“少主,这种老顽固,您就不该惯着他!”
老汉正要离去,姚雵问:“老伯,万一这个口子以後有陌生人进来,再烧了盐仓,怎麽办?”
好汉没好气道:“我活了这麽多年,这个小口子只有东南角的几个邻里街坊知道,隐蔽得很,没听说过出什麽事。”
姚雵认可般点点头:“也就是说,您能够保证这个地方绝对不会出事,是吧?”
老汉哽了一下:“……这我哪里能够保证,巡查是你们的任务,不是我的。”
姚雵又道:“那既然是我们的任务,您那把砍刀可就要上缴了,我们是按照保证安全的章程办事的。”
“不给!绝对不给!你们去街里街坊打听,我老汉就是这东南角的人,这砍刀也是跟了我几十年的家当,人在刀在!”
“好!”姚雵赞赏地看着老汉,问,“那既然如此,以後谁要是再在这口子里进出,我到底是抓还是不抓啊?要是抓了吧,他们会说,我们没有连着您一起抓,是偏心,是针对。这要是不抓吧,溜进别的什麽人来,对您也不安全啊!”
老汉皱着眉,一脸苦口婆心道:“少主,您说的这些我懂!但是砍刀我不能给你。这口子,我也是要每天进出砍柴火用的。你不知道,这条路搬柴火,比绕去城门口检查要方便多了!”
姚雵问:“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也不想收了你的刀,可事情难办啊!”
老汉也没了头绪,思索一番,忽而灵光乍现:“诶!少主,我家那口子长时间待在家,她也对这口子熟!对乡里乡亲也熟。您看这样,这口子,我们东南角的乡亲一起看管,运送柴火方便,绝不放任何一个我们不认识的人进来。若是真的进了什麽人,我们也可以悄悄去通报你们,这样行不行?”
姚雵还担心老伯不会接这麽一个烫手的活儿,听到老伯这麽说,姚雵倒是放心了:“这倒是个好主意!这样,你们负责看住这个口子,只能你们东南角的乡亲用。若是有别人从这里过,你随便找大街上巡逻的哪一个兵丁,我们都会过来看管的。”
“诶!诶!这样就好说话多了嘛!少主,您还真有以前城主的影子!”
兵丁插嘴道:“老伯你怎麽说话呢?人好好的在这儿怎麽就成影子了?”
老汉轻扇了自己嘴巴,笑道:“我嘴笨,不会说话,若是这个口子能用是最好了。”
姚雵刚还想说什麽,忽然一个不好的念头闪现。他急匆匆地跑到一旁,取出了乐儿留下来的丹木。
丹木正迅速衰败着。
姚雵心道不好,一定是乐儿在海外出了什麽事。
在一旁的老汉和兵丁不明所以,看着少主似是又有事情发生的样子,也是一脸担忧。
姚雵把丹木藏好,对兵丁说:“东南缺口的这件事,你和老伯,还有东南的乡亲们一起商量,务必把事情安排好,确保乡亲们无论何时因为缺口的事情找到巡城的兵丁,你们都能对接得上。”
兵丁点头称是,姚雵又转头和老汉说:“老伯,这件事情也麻烦你去和东南角的乡亲们都说清楚,有什麽疑问,你也别怕,直接找这两个年轻人问。”
姚雵指着两个兵丁对老汉说:“反正就记住两件事,如果要便捷,就要确保它安全,记住吗?”
老汉点头:“放心吧少主,只要这个缺口能够过人,我们乡亲一定天天盯着它!”
姚雵这才觉得把事情都交代好,又对兵丁说:“去报告城主,我在外面有些事,出门几天。”
还没等兵丁反应过来,姚雵就已经动身往城门口去了。
老汉喊道:“少主!若是急事,从这个缺口出城,方便一些!”
姚雵向老汉点头致谢,就往那缺口钻了出去。缺口外面通向虞林,人员流动比城门口少多了。姚雵把驺吾唤出来,就往虞林深处奔去。
他骑在驺吾身上,一边给丹木滋养水分,一边通过葱聋线联系乐儿,却像石沉大海,没有回应。
他心里不安的焦急越滚越大,到了虞林深处的一片空地,姚雵把丹木放到地上,笨拙却又急切地对丹木施展着灵觉,想要尽快赶到海外去找乐儿。
丹木虽然衰败,但好在还是能够生长。姚雵骑着驺吾往丹木树冠顶上飞去,透过层层云雾,忽而空气中的水分变多了,姚雵化开水雾,便见到了海外界。
丹木把姚雵送上海外,就又变回树苗的模样。姚雵把丹木捡起,正没有方向不知去往何处找乐儿,就看见丹木的枝叶往西北方伸展开去。
“驺吾,西北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