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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退化的学生不会笑那我先教他们跳咸鱼迪斯科（第2页）

远在千米之外高楼上的叶燃，通过火鸦的视角看到这一幕，身体几不可查地僵硬了一下。

他那张万年不变的冰山脸上，第一次出现了一丝裂痕。

他见过无数血腥残酷的战场，也执行过无数冷酷无情的任务，但这种……这种离谱到让人cpu干烧的战斗方式，他是真没见过。

趁着这宝贵的混乱，黎未拽着两人，像一头灵活的母豹子，精准地冲向训练场角落一个不起眼的通风口。

那通风口的铁栅栏早已被小葵提前用激光切割开，只留了几个连接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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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未一脚踹开，一个黑黢黢的洞口赫然出现。

“快！女士优先，精神病殿后！”黎未把小雨和莫小跳一把推了进去，自己最后一个跳下，顺手还把铁栅栏拉回来，勉强恢复了原样。

地下管道里一片漆黑，弥漫着灰尘和铁锈的味道。

黎未打开战术手电，光柱在狭窄的通道里晃动，照亮了三人狼狈的脸。

小雨的身体还在微微抖，但她紧紧攥着莫小跳的衣角，眼睛里不再是死水一潭的空洞，而是多了几分惊魂未定的光彩。

莫小跳靠在冰冷的管壁上，大口喘着气。

他低头看着自己微微颤抖的手，又抬头看向前面那个背影。

那个顶着一头泡面卷，行为举止疯疯癫癫，却用一种匪夷所思的方式将他们从绝境中拖出来的女人。

“那……到底是什么？”他终于开口，声音沙哑，“那个贴片，还有那个笑……为什么能挡住叶燃的火焰？”

“想知道？”黎未转过头，手电的光从下往上照着她的脸，让她看起来像个正在讲鬼故事的神经病，“简单来说，就是一场大型的‘脑内蹦迪’。‘情感剥离’让你们的大脑变成了养老院，所有神经元都躺平了。我的方法，就是用最鬼畜的音乐，最社死的舞蹈，加上一点点‘物理外挂’，强行把它们从icu里拉起来，跟着节奏一起摇摆。”

她顿了顿，收起了嬉皮笑脸，眼神变得异常认真：“你们不是天赋耗尽，你们只是忘了怎么去感受。喜怒哀乐，这些都是精神力的燃料。他们抽走了你们的燃料，还骗你们说引擎坏了。而我，只是给你们的油箱里，重新倒了一瓶年的拉菲——哦不，是年的多巴胺。”

这番比喻粗俗又怪异，但莫小跳却听懂了。

他沉默了，心底那层坚冰，在今晚这场荒诞的闹剧中，悄然裂开了一道更深的缝隙。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的小雨，轻轻地拉了拉黎未的衣袖。

黎未低下头，看到小雨正仰着脸看着她。

女孩的眼睛里还带着怯懦，但嘴唇却在努力地动着。

她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说出了今晚第一句完整的话。

“我……我刚才笑的时候，脑子里……好像看到了颜色。”

一句话，让整个阴暗的管道都仿佛亮了一下。

黎未的心猛地一软，她伸出手，揉了揉小雨的头，笑道：“那就对了，以后会有更多的颜色，彩虹糖都没你的人生精彩。”

与此同时，高楼之上。

叶燃缓缓收回了目光，那只被闪光和洋葱味搞得七荤八素的火鸦，也化作点点火星消散在他掌心。

他站在天台边缘，晚风吹动他黑色的衣角，却吹不散他眉宇间的凝重。

他没有去追。

他只是静静地站着，脑海里反复回放着那短暂却震撼的一幕——三个人，三种狼狈又滑稽的鬼脸，却爆出那样纯粹的、震荡精神的笑声。

“情感……”他无意识地吐出这个词。

他的手，缓缓抬起，触摸着自己的脸颊，那里的肌肉仿佛已经僵死，无论如何也做不出“笑”这个表情。

他的记忆深处，似乎也有一段被尘封的、关于“静默牢笼”的灰暗片段，但每次试图触碰，都会引来一阵尖锐的刺痛。

“滴——”

手腕上的通讯器响起，一个冰冷、毫无感情的电子合成音传来：“火鸦，任务报告。目标清理状况。”

叶燃眼中的那一丝迷茫瞬间消失，恢复了古井无波的死寂。

他垂下手臂，声音同样冷得像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