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崇文只是笑着点头,转身离去。
夜色渐浓,村中祠堂灯火通明。
林宗仁召集全村,在祠堂设宴为春织与霍砚饯行。
酒席摆了十余桌,男女老少齐聚一堂,喧闹声中透着几分不舍与担忧。
春织换上素净衣裳,站在厅前,看着众人举杯相送,心中五味杂陈。
林宗仁起身,端起酒碗,声音洪亮:“今日设宴,非为送别,只为壮行!”
众人纷纷附和,高举酒碗。
他看向春织,神色肃然:“你是林家的女儿,无论身在何处……”他顿了顿,目光深远,“都要记得来时的路。”
春织怔住,心头忽地一热。
外面风声渐起,夜色更深,宴会仍在继续,但某种看不见的紧张感已在空气中悄然弥漫开来。
南疆,就在前方。
祠堂内灯火通明,酒香与柴火气息交织,孩童在桌边追逐嬉戏,大人们则围坐畅饮,谈笑声中透着几分不舍与担忧。
林宗仁亲自搬出一坛陈年黄酒,拍开泥封,为春织和霍砚斟满一碗。
“今日设宴,非为送别,只为壮行!”他声如洪钟,目光落在春织身上,语气忽然柔和,“你是林家的女儿,无论身在何处……都要记得来时的路。”
春织心头一颤,低头望着碗中晃动的酒液,映出她微红的眼尾。
她缓缓起身,双手捧起酒碗,郑重地朝林宗仁一拜,又环视四周一张张熟悉的面孔——李崇文、婶娘、赵虎、魏青……那些曾陪她走过风雨的人,此刻都在这里。
“春织谨记。”她声音轻却坚定,仰头将酒一口饮尽。
夜深,风起。
客栈庭院里,月光如水,洒落青石小径。
春织披着薄衣坐在廊下,手中轻轻摩挲着那本《南疆风物志》,思绪却早已飞越千山万水。
霍砚缓步走来,手中提着一壶温热的桂花酿。
他坐下后倒了两杯,一杯递到她手中。
“还在想那封密信?”他低声问。
她点头,抬眼望向他:“你说……若我真是沈家之后,你会如何看我?”
霍砚沉默片刻,忽而伸手握住她的手,掌心温暖有力:“你始终是春织,我的春织。”
她眼眶一热,轻轻靠在他肩上,鼻尖贴着他粗布衣襟,低声道:“无论前路多险,我都不会回头。”
夜风拂过,吹散了她鬓角碎,也吹开了两人之间最后的一丝迟疑。
翌日清晨,天色尚灰。
马车已备好,队伍整装待。
城门外,一行人影在薄雾中显得模糊不清。
车帘掀起,春织回望京城方向,眼中似有万千情绪翻涌,却终究化作一声轻叹。
马鞭扬起,蹄声渐远。
而在高处城墙之上,一道素白身影静静伫立。
昭王府长公主沈瑶凝眸远眺,眉间隐有思忖与惆怅。
她手中紧握着一封未拆的密函,隐约可见一角朱印——正是宫中秘档。
“原来……你还活着。”
她喃喃自语,目送那辆马车消失在晨雾尽头,唇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
与此同时,南方天际隐隐雷鸣,乌云压境,仿佛预示着一场风暴即将席卷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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