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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四章:平静的裂痕——杀手归来与枯萎的手指
第一节:日常下的暗礁
杜王町的日常,在承太郎以宇宙意志身份“回归”后,进入了一种奇特的平衡。表面上,小镇依旧保持着它的宁静与慵懒。学生们穿梭于校园,主妇们在市闲聊,钓鱼佬在海边消磨时光。但在这平静的表象下,一种难以言喻的秩序感笼罩着整个城镇。犯罪率降至冰点,连街头混混的争吵都少了许多,仿佛有一种无形的力量在调和着一切的混乱。
承太郎大部分时间待在空条家老宅(他已暗中修复并居于此),看似深居简出,但他的意志却如同无形的网络,覆盖着整个杜王町。他能感知到风中传来的低语,能察觉到地底水脉的流动,能“听”到星辰运行的韵律。他在适应,在学习如何以这种全新的视角与方式来“守护”。
仗助、康一等人也逐渐习惯了承太郎的这种变化。他们依旧会来找他,聊聊学校的趣事,或者请教一些替身能力的问题。承太郎虽然言简意赅,但那份属于长辈的关怀并未改变,只是变得更加……深远。
然而,真正的平静,在命运的织机上从未持久。
一种极其细微、但却无法被承太郎那宏大感知完全忽略的“不和谐音”,开始如同水底的暗礁,悄然浮现。
最初,只是一些微不足道的报告。
一位独居的老妇人现她精心照料的天竺葵,在一夜之间莫名枯萎,不是缺水或缺肥,而是仿佛生命力被瞬间抽干,花瓣和叶片保持着鲜活的形态,却一触即碎,化为灰烬。
接着,一家便利店店主在清点货物时,现几包薯片变得异常酥脆,手指轻轻一捏,就碎成了毫无水分的粉末。
然后,是动物。几只流浪猫被现死在巷角,身上没有任何外伤,但尸体干瘪,如同被风干了数十年。
这些事件分散、孤立,看起来像是偶然。警方将其归咎于未知的病虫害或特殊的气候现象。甚至连仗助等人听闻后,也并未立刻与替身使者联系起来。
但承太郎注意到了。
在他的宇宙级感知中,这些事件生的地点,残留着一种极其隐晦、但却带着强烈「剥夺」与「终结」意味的能量痕迹。那并非自然现象,而是一种……带有明确指向性的“能力”所为。这种力量的性质,阴冷、执着、带着一种对“平静”和“常态”病态的依恋,同时又充满了对“湮灭”的渴望。
一种熟悉而又令人厌恶的感觉,如同沉入水底的尸骸,开始在他记忆的深处上浮。
第二节:枯萎的手指与新的名字
线索的进一步明朗,来自于一次偶然的遭遇。
广濑康一在放学回家的路上,路过一片即将拆迁的旧居民区。他无意中瞥见一个身影从一栋废弃的房屋中走出。那是一个穿着笔挺西装、打着领带、头梳理得一丝不苟的年轻男子。他戴着眼镜,面容称得上英俊,但脸色是一种不健康的苍白,眼神中带着一种近乎麻木的平静,以及深藏其下的一丝不易察觉的焦躁。
最让康一在意的是,那个男人的右手,始终戴着一只白色的手套。而在两人目光短暂交汇的瞬间,康一感到一股莫名的寒意,仿佛被一条冰冷的毒蛇盯上。他体内的回音act也传来了微弱的不安悸动。
康一将这件事当作趣闻告诉了仗助和承太郎。
“戴着白手套的男人?”仗助不以为意,“可能是洁癖吧。”
但承太郎却微微皱起了眉头。那个描述,尤其是那种对“平静”的病态执着感,与他记忆中某个本应被彻底埋葬的噩梦,高度重合。
与此同时,杜王町图书馆。
岸边露伴为了寻找新的漫画素材,正在查阅当地的旧报纸和档案。在一堆关于几年前连环杀人案的泛黄报道中,他注意到一个被忽略的细节。在最初几起女性失踪案的报道缝隙里,有一则很小的社会新闻,报道了一名名叫“川尻浩作”的普通公司职员,在一起瓦斯爆炸事故中“不幸”丧生,尸体损毁严重。报道旁边,还附有一张模糊的集体照,其中“川尻浩作”的面容被打上了马赛克。
引起露伴注意的,并非新闻本身,而是他在翻阅另一本旧的市政府职员名册时,无意中看到了“川尻浩作”的登记照片——那张脸,与他记忆中某个通过天堂之门窥见过的、名为吉良吉影的连环杀手的脸,有着惊人的相似!尤其是那眼神深处隐藏的东西,几乎一模一样!
“不可能……吉良吉影应该已经死了……在那种情况下……”露伴感到一股寒气从脊椎升起。他立刻意识到,这绝非巧合。他带着这个惊人的现,第一时间找到了承太郎。
“吉良……吉影……”承太郎听到这个名字,眼中宇宙般的平静被打破,闪过一丝冰冷的厉芒。那个追求“平静”生活,却以残忍手段剥夺了无数生命的炸弹杀手,他的灵魂气息,与最近生的那些“枯萎”事件残留的痕迹,完美地吻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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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死。或者说,他以某种方式……归来了。并且,他占据了一个名为“川尻浩作”的普通人的身份,如同寄居蟹找到了新的壳,继续隐藏在他所渴望的“平静”日常之下。
而那只戴着白手套的右手……承太郎几乎可以肯定,那下面隐藏的,就是吉良吉影的替身——「杀手皇后」(kiereen)!而且,从那些“枯萎”事件的痕迹来看,杀手皇后的能力,似乎生了某种……不详的进化。
第三节:第一块骨牌——无声的湮灭
确认了威胁的存在,承太郎并未立刻采取行动。作为宇宙意志,他需要更清楚地了解对手的变化,以及其行为模式。他如同一位耐心的猎手,将感知的焦点集中在了那个化名“川尻浩作”的男人身上。
川尻浩作(吉良吉影)的生活极其规律。准时上班,准时下班,与邻居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有一个名义上的“妻子”(实际上是之前被其能力控制的女人),生活看似波澜不惊。但承太郎能“看”到,在那平静的外表下,那扭曲的灵魂如同被压抑的火山,时刻处于爆的边缘。他对“平静”的渴望愈病态,而对那些可能打破他平静的“因素”的忍耐力,也愈低下。
引爆点很快到来。
川尻浩作所在公司的部门来了一个新的实习生,一个活泼、有些粗心大意的年轻女孩。她无意中在一次部门聚餐时,不小心将果汁洒在了川尻浩作的西装袖口上。
那一刻,承太郎清晰地感知到,吉良吉影体内那冰冷的杀意如同决堤的洪水般爆!尽管他表面上依旧维持着礼貌的笑容,说着“没关系”,但他戴着手套的右手,极其隐蔽地、轻轻碰触了一下那个女孩放在桌边的、她非常喜欢的一个猫咪造型的钥匙扣。
没有任何爆炸,没有火光。
但在承太郎的感知中,一股蕴含着绝对“终结”与“枯萎”规则的力量,已经如同病毒般注入了那个钥匙扣。它变成了一个“炸弹”,但不再是传统的爆炸物,而是……「枯萎炸弹」!
几天后,当那个女孩独自在家,再次拿起那个钥匙扣把玩时,异变生了。
以钥匙扣为中心,一股无形的灰色波纹瞬间扩散开来!波纹扫过女孩的身体,她没有出任何惨叫,甚至没有感受到痛苦。她的皮肤在瞬间失去所有水分与光泽,变得如同老树皮般干枯皱缩;她鲜活的眼眸迅黯淡、浑浊,最终凝固如同两颗石子;她充满青春活力的身体,在短短几秒钟内,就变成了一具如同埋葬了千年的木乃伊!连同她周围半径一米内的所有物品——书本、床单、塑料水杯——都一同被剥夺了所有“生机”与“活性”,化为了腐朽的尘埃。
没有声音,没有硝烟。只有一片死寂的、绝对的“枯萎”。
第一块骨牌,倒下了。吉良吉影,以这种更加诡异、更加难以察觉的方式,再次开始了他的杀戮。
第四节:枯萎皇后——进化者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