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山,我刚把金针扎进假人模型的百会穴,系统突然“叮”一声:“恭喜宿主突破炼气五层!”
“小丑!”我冲白雾里喊,“最近咋不见虎哥来治牙?狼叔的腿伤也该复查了!”
山魈从桃树后探出乱毛脑袋:“虎哥追母老虎去北山了!狼叔跟隔壁山头抢地盘呢!”
我收起针包:“虎哥谈恋爱的地方远不?带我去看看热闹!”
“服了你了!”山魈翻个白眼,“治伤不够,还要当媒婆?”
月光下,我御气跃上树梢:“医者父母心嘛!万一它对象有风湿,我还能顺带扎两针!”
远处北山隐隐传来虎啸,混着几声娇滴滴的回应。
山魈叼着草杆嘀咕:“虎哥要是知道你偷看,非把你药箱掀了”
我笑嘻嘻摸出手机:“放心!我就拍个虎族婚俗纪录片!”
晨光刺破雾气时,我猫在岩缝里,远远瞧见虎哥正给母老虎梳毛。
那温柔劲儿,跟平时吼我的模样判若两虎。
“啧,”我咬了口灵果,“恋爱中的老虎肉麻!”
我刚猫腰想溜,后颈突然呼来热气。
一回头,虎哥铜铃大的眼睛瞪着我,虎嫂子优雅地甩着尾巴坐在岩石上。
“那啥虎哥我来复查旧伤!”我赶紧举起药箱,“您这腿雨天还疼不?”
虎哥鼻子里喷出冷笑:“装!继续装!你筐里藏着的手机当我没看见?”
我讪笑着掏出灵泉水:“给嫂子带的见面礼!天山雪莲泡的!”
虎嫂子低头舔了舔泉水,忽然用脑袋蹭我手心。嚯!这温柔劲儿跟虎哥简直不像一个物种!
“那什么”我趁机撸虎头,“等将来生一窝虎崽,帮我巡山看菜地呗?”
虎哥一爪子拍碎旁边石头:“就知道你没安好心!”
“哎呀,跟孩子计较啥。”虎嫂子居然开口了,声音像山泉叮咚,“小姑娘挺实诚的。”
我目瞪口呆看着虎哥瞬间变乖,大脑袋埋在前爪里哼哼。得,以后得跟嫂子搞好关系!
晨光里,我哼着小调下山。背后传来虎哥委屈的嗷呜,和嫂子温柔的呼噜声。
这波不亏!
我扛着药箱刚踏进院门,就看见陈想楠杵在桃树下搓手。
她穿着不合时宜的高跟鞋,鞋跟陷在泥里拔不出来。
“江晚柠?”她抬头时粉底糊了一脸,“这这是你家?”
“不然呢?”我把药箱往石磨上一放,“菜是我种的,路是我修的——有意见?”
她突然冲过来抓我胳膊:“卖我点菜吧!我奶奶住院了”
我甩开她的手:“哟,当年骂我全家穷酸的时候,没见你这么孝顺啊?”
“我错了!”她带着哭腔掏钱包,“多少钱都行!医生说我奶奶”
江晚橙啃着黄瓜从厨房探头:“姐!她刚在村口问路时摔水坑了!”
我瞥见她裙摆上的泥点,转头喊:“橙橙!带她去摘三斤西红柿!”
陈想楠愣住时,我把菜篮塞她怀里:“钱转给村小学修图书馆。”
我压低声音说道,“再敢使坏,我让山魈半夜找你聊天。”
她抱着西红柿踉跄跑远后,江晚橙凑过来:“姐,你刚是不是吓唬她的?”
我望着山路上那个狼狈的背影,突然想起外婆的话——菜是救人的,不是报仇的。
我正在院子里翻医书,桃树后突然转出个白胡子老道。
青布道袍洗得白,腰上别着个酒葫芦,走起路来悄无声息。
“无量天尊——”老道打个稽,眼睛亮得不像老人,“姑娘这菜园子紫气东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