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头也不回,锅铲敲得铛铛响,“红烧鱼马上好,你最爱吃的鳊鱼!”
我妈甩着手上的水珠站起来:“给你炖了山药排骨汤,灶上煨三小时了。”
她突然捏我胳膊,“伤筋动骨一百天,别以为能偷懒!”
我伸手想捏块红烧肉,被她一巴掌拍开:“偷吃烂嘴角!”
转头却塞给我一碟炸小鱼,“先垫垫,这鱼今早才捞的。”
窗台上晒着的干辣椒红得晃眼,我叼着小鱼含糊道:“我又不是三岁小孩”
“是是是,”我爸把鳊鱼装盘,淋上热油呲啦一声,“二十二岁的大明星,连丝瓜刨皮都不会!”
我妈突然指着手机:“柠柠快看!你柳阿姨回消息了——”
手机屏幕上躺着条语音:“死丫头!西红柿苗给你寄顺丰了,明天就到!”
红烧鱼的酱汁浓稠,山药排骨汤冒着热气,我埋头扒饭,米粒粘在了嘴角。
“柠柠,”我妈夹了块鱼肚肉放我碗里,“往后有啥打算?”
我鼓着腮帮子咽下饭,筷子指向后山:“我想承包那片坡地,种菜,再栽些果树。”
我爸停下斟酒的手:“种地辛苦,你那胳膊”
“我弄到些高级种子,种出来能卖好价钱。”我压低声音,像分享秘密,“城里人就认这个。”
“钱够不够?”我妈习惯性去摸口袋,被我用筷子轻轻按住。
“妈——你闺女当了好几年明星呢,”我故意挺直腰板,“十八线也是颗星,存款够买几百棵果苗了!”
我爸嗤笑一声,给我妈舀了勺汤:“听见没?大老板话了。”又转头问我,“真下定决心了?不后悔?”
窗外归巢的鸟儿叽喳飞过。我扒完最后一口饭,碗底亮给二老看:“比面对镜头真,比应付黑粉甜。”
我妈笑出眼泪,用袖口擦了擦。我爸举起酒杯:“行!明天就找村长说去。”
三只碗碰在一起,排骨汤晃出了幸福的涟漪。
清晨的露水还没干,我就敲响了村长家的木门。
老村长正端着搪瓷缸漱口,听我说要承包后山,噗地喷出一口水:
“那石头坡能干啥?野兔子都不乐意打洞!”
我递上早就备好的计划书:“您老等着瞧,保证让荒山变金窝。”
“二十年承包权,一次性付清”村长翻着合同嘀咕,“二十万呐,你拿得出?”
我当场手机银行转账。提示音响起时,老头儿扶了扶老花镜,印章按得比鞭炮还响。
“姐姐!”扎羊角辫的小丫头举着海报冲出来。
那是我第一部戏的剧照,穿着粗布丫鬟服,额头点着胭脂痣。
小丫头眼睛亮晶晶的:“你给小姐挡刀的时候,我哭湿了三个枕头!”
我蹲下来签名的笔有点抖——原来真的有人记住过我跑龙套的模样。
“我叫小桃花!”她抱着海报蹦跳出门,辫梢的红头绳像两簇火苗。
风把合同纸吹得哗哗响,丫鬟剧照的背面,我签的“柠”字旁边,悄悄画了颗小桃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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