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夏突然跳起来翻背包,掏出个丝绒盒子。里面是把精致的小药锄,柄上刻着“何许同心”。
“轻合金材质。”她耳根泛红,“江老板特制的净重三两。”
何雨墨接过药锄,手腕稳如磐石。他忽然说:“等能下地了先帮你种片薄荷。”
“为什么是薄荷?”
“你嗓子坏了之后”他声音轻柔,“总含着薄荷糖。”
监护仪突然响起提示音,心率曲线泛起涟漪。我默默退出病房,留一室晨光。
何雨橙推门进来时,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出清脆声响,手里拎着的果篮散着新鲜香气。
“哥!”她放下果篮,目光扫过哥哥已经能自由活动的手指,眼眶微红,“终于”
许夏正削着苹果,闻言抬头轻笑:“放心,我会盯着他按时做复健。”
何雨橙突然从包里掏出一个泛黄的信封,狡黠地眨眨眼:“夏夏,猜我找到了什么?我哥大学时写给你的情书!”
何雨墨猛地坐直身子,输液管剧烈晃动:“何雨橙!你翻我旧物箱?!”
“哎呀,别激动嘛。”何雨橙灵活地躲开哥哥伸来的手,将信封塞给许夏,
“可惜那时候你正和顾言希谈恋爱,这信都没机会送出去。”
许夏捏着薄薄的信封,指尖微微颤。
纸张边缘已经泛黄,但封口的火漆印依然完整。
她瞥了眼满脸通红的何雨墨,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还给我!”何雨墨伸手要抢,却被妹妹轻巧躲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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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雨橙蹦到床尾,举着信封念道:“‘每次在图书馆看到你’”
“闭嘴!”何雨墨抓起枕头扔过去,却被许夏接个正着。
许夏轻轻摩挲着信封表面,目光温柔:“原来你那时候就”
“那时候傻。”何雨墨别过脸去,耳根通红,“写的都是些幼稚话。”
何雨橙凑到许夏耳边压低声音:“他写了整整三页呢,还改了七八遍”
“何雨橙!”何雨墨试图下床,却被监测仪的线缆绊住。
许夏小心地拆开信封,抽出信纸。
阳光照在娟秀的字迹上,墨迹虽已淡去,但仍能看清开头那句“致我最爱的夏夏”。
“别看了。”何雨墨声音闷闷的,“都是十年前的事了。”
许夏却轻轻念出声:“‘今天你又坐在图书馆靠窗的位置,阳光照在你头上’”
何雨墨一把抢过信纸,慌乱地塞进病号服口袋:“都是陈年往事了!”
何雨橙笑得前仰后合:“哥你害羞什么呀!现在不是正好吗?”
许夏伸手轻轻握住何雨墨的手腕,将他藏着的信纸重新抽出来。她的指尖温暖,触感让何雨墨微微一颤。
“我想看完。”许夏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坚定。
阳光缓缓移动,将三人笼罩在温暖的光晕中。
何雨墨终于放弃挣扎,任由许夏展开那封迟到了十年的情书。
字里行间,是一个少年最真挚的心意,如今终于传达到了该收到的人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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