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疗中心灯火通明,无影灯把云初的影子拉得很长。
她正对着人体模型反复练习穿刺,额角的碎被汗水黏在皮肤上。
“肺门静脉夹角度”她盯着全息投影喃喃自语,手中的银针微微颤。
模拟器突然出警报——针尖偏了半毫米。
“重来!”她抹了把脸,消毒水刺得眼睛红。墙角堆着十几盒练废的针具,有些针柄已经被捏得变形。
我靠在走廊窗边,看这丫头第二十七次重置模拟程序。
她咬破的嘴唇在灯光下格外显眼,但下针的动作一次比一次稳。
“江老板”赵小七拎着夜宵路过,“云大夫这劲头比我们冲金丹还拼。”
我看着她手抖得连针管都拿不稳了。
“够了。”我夺过她手里的银针,“再练下去,患者没倒你先倒了。”
云初眼眶通红:“江老板我梦见下错刀”
“梦是反的!”周建国推着陈长进来,轮椅碾过一地废针头。
陈长笑出满脸褶子:“丫头当年你爷爷给我取子弹,麻药打错剂量我嚎得敌军都听见了!”
云初愣住。周建国把热牛奶塞她手里:“你爷爷失误三次才成功现在不也成国手了?”
我拽着她往宿舍走:“明天跟我种地去!再碰医疗器械扣你工资!”
月光下,药田泛着银光。云初突然蹲下拔野草,指甲缝里塞满泥:“江老板要是”
“要是失败?”我踢飞石子,“那就重来!桃花村最不缺的就是第二次机会!”
山脚下,陈长正悠闲地钓着鱼,仿佛后天要上手术台的并不是他。
晚上院里的老梅树正飘着细雪般的花瓣。
我靠在躺椅上,看许夏和柳絮一左一右挨着石凳坐下。
“担心明天的手术?”许夏递过一碟梅花糕,指尖还沾着面粉。
我摇头,接过糕点咬了口:“云初那丫头手还抖着呢。”
许夏拨了下琴弦,破锣嗓子哼起不成调的安神曲:“谁第一次不怂?我头回登台尿裤子了都!”
晚风卷起梅香,远处医疗中心的灯还亮着。
许夏突然说:“记得我嗓子毁那年你灌我喝黄连汤的狠劲儿呢?”
“那能一样?”我踢飞脚边的石子,“陈长胸口的弹片卡了三十年。”
医疗中心二楼忽然传来器皿破碎声。我们同时抬头,看见云初慌乱收拾的身影。
柳絮叹气:“这丫头比她爷爷当年还轴。”
许夏突然拍腿:“要不我给她唱个安神曲?”
“得了吧!”我捂耳朵,“你那破锣嗓子唱完她更睡不着!”
月光渐亮时,我们仨默默分食那碟梅花糕。转身回屋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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