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阳,你记住,今后若无必要,莫要再主动去招惹那杨天明。”
陈阳闻言一愣,不解地问道:
“为何?前辈,难道因为他修为比我高,我便要一味忍让吗?”
“并非仅是修为高低的问题。”
沈红梅目光看向远处的夜色,声音带着一丝凝重:
“我今日抽空略微调查了一下此人。他并非普通的青木门弟子,似乎…有些来历背景,具体虽还未完全查明,但绝非易与之辈。你与他冲突,吃亏的终究是你。”
陈阳眉头紧锁,连沈红梅都这样说,那杨天明的背景恐怕真的不简单。
但他心中那股不服输的倔强之气却涌了上来。
他缓缓系好最后一根衣带,深吸了一口微凉的夜气,沉声道:
“前辈,恐怕…晚辈做不到。”
沈红梅转回目光,看向他:
“为何?”
“我…已决定参加三个月后的掌门亲传弟子试炼。”
陈阳抬起头,目光坚定。
沈红梅瞳孔微缩:
“你从何处得知此消息?”
“我……我听闻门中一些弟子议论!”
陈阳回答,随即语气变得执拗起来:
“而且,根据试炼规则,我很有可能需要与杨天明正面交手!昨日之辱,晚辈不敢或忘!若连与他一战的勇气都没有,我还修什么真!”
“胡闹!”
沈红梅的声音陡然提高了几分,带着明显的怒意:
“你可知那试炼有多危险?杨天明炼气九层的修为,岂是你能撼动的?你就不怕…”
她说到这里,顿住了,那句“死在杨天明手中”在嘴边转了一圈,又咽了回去。
有她在青木门,绝不会让这种事情生。
她换了个说法,语气沉重:
“你就不怕万一争斗之中,伤了修行根基,导致此生无法筑基吗?”
“筑基…”
这两个字如同重锤,敲在陈阳的心头。
若是以前,做杂役时,筑基对他而言遥不可及。
但如今他已踏入炼气后期,这两个字不再像过去那般虚无缥缈,而是成为了一个可以期待和努力的目标。
听到可能无法筑基,他确实感到了一阵心悸。
看到陈阳愣住,沈红梅以为他听进去了,语气稍缓:
“我希望你看过此物之后,能再做决断。”
说着。
她纤手一翻。
一个样式古朴的深褐色木盒出现在她手中。
盒子上似乎还刻画着简单的禁制符文,防止灵气外泄。
陈阳疑惑地看着木盒:
“前辈,这是…?”
“打开看看便知。”
沈红梅将木盒递到他面前。
陈阳接过木盒,触手温润,似乎是用某种灵木制成。
他依言缓缓打开盒盖,只见盒内铺着柔软的丝绸,上面静静地躺着一个比拇指稍大些的羊脂玉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