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思心中想象不出三位元婴修士自爆威力有多大,但应该不小,点点头又道:“这件事儿手尾干净吗?”
钱吉神色不安道:“最后清理战场,你炼的斧凿被炸飞了几十具没有找到。”
宋思不安起身踱步道:“此事外界有何反应?”
顾心月道:“铁尸门一夜间被人连根拔起,令各大宗门震动,明里暗里都在查找原因。尤其是阴元宗,更是布了高额悬赏,迫切想要查明幕后之人。因为铁尸门第一代门主就出身阴元宗,说是阴元宗藩属门派也不为过。”
宋思惊道:“鬼婆的僵尸采矿很隐蔽,相信不会暴露。但南海的蛮子那里可就说不准了,那边可是也用着我炼的斧凿,虽远隔千山,但时间一长早晚暴露出来!”钱吉怯然道:“你给我用来给南疆蛮族开矿的斧凿全部被我截留下来,我不舍得给蛮子用,一心想着用来剿灭铁尸门,其实这两年多来全靠他们自己开矿。”
宋思听了松了口气道:“如此就好!把剩下的所有斧凿通通收上来交给我销毁。”钱吉拿出一个储物袋来道:“剩下的都在这里!”宋思接过道:“好!我会抽空换了样式重新炼一批。这段时间大家低调一些,等风头过去再说,千万别惹出事儿来。”
宋思说完就要走,不防顾心月急道:“等等!”宋思皱眉道:“还有事儿吗?”顾心月犹豫一下道:“覆灭一个门派可不是件小事,难道……就这般轻轻揭过?”宋思疑惑道:“还能怎样?”
顾心月听了有些无语,沉声道:“钱师兄有三罪,其一暗调尸兵公器私用;其二尸兵伤亡颇大,却隐情不报;其三覆灭一个门派,给我们生意带来很大隐患,甚至杀身之祸。没有任何处罚实为不公。”
钱吉忙道:“我认罪!如今大仇得报,任何责罚我都愿承受。”
宋思点点头重新坐下来,问顾心月道:“依你当如何处罚?”
顾心月肃然道:“俗话说无规矩不成方圆,钱师兄这次罪责不轻,我认为应当让他暂时退出生意,以此做为处罚。”宋思沉思片晌对徐望道:“兄长以为如何?”徐望道:“我夫妇全听贤弟你安排。”
宋思闻言点点头,叹道:“钱师兄与我是患难之交,当年我被宗门杖责多亏其照顾。所以这件事我不想追究,以偿当年的情义!”钱吉听了感激涕零,起身一揖道:“师弟待我之恩天高地厚,师兄以后唯以死相报!”
顾心月不满道:“三弟你顾念旧情是好事,但不可混为一谈。我们做的是生意,出错了就该罚,你这般宽免实为坏法,都是亲近之人以后在有人犯错,这生意又怎么管理?”宋思听了忙安抚道:“只此一次!嗯……当然这次也不能不罚,尸兵伤亡不少,就罚他一年收入补偿阮昧。”
徐望听了干咳一声道:“这次剿灭铁尸门,阮昧得了不少养尸秘典,高兴的不得了,根本不在乎那些损失的僵尸。”宋思一拍脑门,失笑道:“竟有此事,那就不补偿给阮昧,我们几个平分了便是。”
顾心月听了摇头不语。
徐望苦笑道:“我可不是这般意思!”宋思摆手道:“兄长乃忠厚之人我自然知道,但心月说的也对,惩罚总要有的。好了!就按我说的办,大家最近低调一点,我先走了。”顾心月忙道:“三弟不回绣庄小住几日?”
宋思摇头道:“不了,我现在一心筑基容后在聚。”说完起身,五人送出洞府拱手而别。宋思走后,顾心月对钱吉道:“适才洞中所言也是为生意着想,还望钱师兄不要生出芥蒂才是?”钱吉低头道:“弟妹言重了,此事错全在我,弟妹倡言并无不对之处。”
顾心月听了点头道:“钱师兄能这般想最好不过!”转身又对徐莫夫妇道:“兄长嫂嫂,我们也先回去了。”徐莫夫妇礼送,聂采菱拿出一只小舟,迎风一抛化做一只几丈长的绣舟,两女登上遁空而去。
绣舟飞入云中,聂采菱安好灵石见大姐攒眉静坐,当下道:“也不知三弟咋想的,钱吉这个私利小人做下这等大事,让他做个富家翁都是便宜他,竟这般轻易放过。”顾心月平静道:“三弟是伶俐之人,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
聂采菱不满道:“三弟优柔寡断,这样你还维护他,我看他是不识好人的糊涂蛋才是。”顾心月听了霍然起身“啪!”甩手给了聂采菱一个耳光道:“三弟岂是你能非议的,再有下次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
聂采菱捂着脸懵了片晌,眼圈一红道:“大姐你打我,在别处吃了瘪,拿自己人撒气吗?”顾心月注视着她道:“收起你的轻视之心,三弟没你想的那么简单。”聂采菱听了冷哼一声显然是不认同。
顾心月坐了回去,幽幽道:“今天这事是我考虑不周,如果我是三弟也不会惩罚钱吉,反而一心想踢出局的是你我二人。”聂采菱听了前半句,还以为大姐要向自己道歉,心头一慰,听到后面则不敢相信道:“怎么可能,我们可是三弟的枕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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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心月轻叹道:“我们行事太过迫切,失了稳重,从一开始就落了下乘。对三弟也缺乏足够的敬重,让三弟对我们产生了戒心,这点从你处死清儿,三弟说出摩罗奢讷言我二人不可深交就能判定。枕边人又如何?凭现在三弟的财力想要多少没有,怕是连他爱慕的那位孙丹师也会倾心吧!如果三弟将我们踢出生意居家而养,就如关在笼中的金丝雀一般,难道就不是枕边人了?”
聂采菱听了又惊又怕,大姐一向算无遗策,由不得她不信,急道:“三弟有此想法,今天我们又恶了钱吉,如何是好?”顾心月淡然道:“放心吧!三弟既然宽免钱吉,就是用来制衡我们,不会在做改变;至于钱吉此人能力一般,最多就是做些恶心我们的事儿,不足为虑!”
雁鸣山。
三人回到洞中,钱吉也告辞道:“两位前辈我想去蛮族避上一避。”徐望夫妇点点头自无不允之理,莫愁拿出挪移令启动传送阵,钱吉站上去白光一闪消失不见。莫愁收起令牌冷哼一声道:“此子私调尸兵报仇,完全不顾及我们。如此恶劣行径,你说二弟为何这般轻易放过?”
徐望道:“两人私交甚笃不忍惩处。”莫愁摇头道:“我不这样认为,就算私交再好,也不至于这般轻描淡写吧?”徐望沉思片晌道:“以你之见为何如此?”莫愁注目道:“我感觉咱们这位二弟,好像对两位弟妹并不完全信任。”
徐望皱眉道:“休要胡乱臆测,我对现在的日子很满意,有些事不想参与进去。”说完转身进了书房。莫愁抿嘴笑道:“明明看的很通透,偏要装糊涂。”
巫王山。
钱吉走下传送阵脸色阴沉,愤恨道:“两个无耻贱人,你们落难时我助你们,到我有事却落井下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