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意外巧合)。
春深时节,沈家老宅后院的海棠开得正盛。沈墨林独坐书斋,面前摊开的宣纸上,墨迹未干。
“医道五要:一曰仁心,二曰明辨,三曰笃行,四曰慎独,五曰守恒”他提笔书写,手腕却忽然一颤,墨点滴落,在纸上晕开一片污迹。
沈墨林轻叹一声,将纸揉成一团。这已是今日废去的第三张纸了。
自明辉归来已过半年,沈家的处境越微妙。靖王频频示好,楚王暗中拉拢,赵守仁虽暂时蛰伏,却如暗夜毒蛇,随时可能反扑。而更让沈墨林忧心的是,自己的身体每况愈下,时常心悸气短,手颤难止。
“父亲。”明辉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文先生来了。”
沈墨林整理衣冠,迎了出去。文先生面色凝重,一见沈墨林便道:“家主,刚得到消息,靖王三日后将亲临杏林堂。”
沈墨林与明辉对视一眼,均感事态严重。王爷亲临,表面是垂青,实则是逼他们表态。
“看来,靖王已经等不及了。”明辉沉声道。
文先生点头:“而且据线报,赵守仁近日与靖王往来频繁,恐怕”
沈墨林默然片刻,忽然问:“辉儿,你观靖王如何?”
明辉沉吟道:“靖王勇武过人,在军中威望甚高,但刚愎自用,且与赵守仁之流过从甚密,恐非明主。”
“那楚王呢?”
“楚王仁厚,礼贤下士,但优柔寡断,遇大事难决。”明辉摇头叹息,“二位王爷各有所长,也各有所短。”
沈墨林长叹一声:“如此说来,那件宝物还需继续等待明主了。”
当晚,沈墨林辗转难眠。他披衣起身,再次来到书斋。月光透过窗棂,洒在那些废弃的纸团上,如同他纷乱的思绪。
“师父?”林枫轻声叩门,“您还没睡?”
沈墨林开门,见徒弟端着安神茶站在门外,心中一暖:“想起些事情,睡不着。”
林枫将茶放在案上,瞥见那些废纸,不禁问道:“师父近日似乎有心事?”
沈墨林示意他坐下,缓缓道:“枫儿,你随我学医已近一年,觉得医道精髓何在?”
林枫思索片刻,郑重答道:“弟子以为,医道精髓在‘治病求本’。不仅治人身之病,更要治人心之病,治世道之病。”
沈墨林欣慰点头:“说得很好。那你说,若要将这医道精髓传之后世,该当如何?”
林枫恍然:“师父是想着书立说?”
“不错。”沈墨林目光深邃,“我沈家历代行医,积累了许多独到心得。加之这些年的经历,对医道、对人生都有些许感悟。若不及早整理,恐怕随我入土,再无人知。”
他轻咳几声,继续道:“况且,如今局势动荡,沈家前途未卜。若能留下一部医书,即使他日沈家遭遇不测,这些心血也不会失传。”
林枫激动道:“师父若着书,弟子愿效微劳!”
沈墨林微笑:“正要你相助。”
第二日,沈墨林将着书之事告知家人。明辉当即表示支持,素心主动承担起照顾父亲起居之责,文先生愿负责校勘,福伯则保证家中安全,让沈墨林专心着述。
于是,这部后来被世人称为《沈氏医鉴》的巨着,开始了艰难的创作历程。
沈墨林将书斋移至后院静室,每日黎明即起,深夜方歇。案头医籍堆积如山,他一一查阅考证;历代医案浩如烟海,他细心整理分析。
林枫作为助手,日夜相伴。他不仅帮忙整理资料,更常常与师父讨论医理,提出独到见解。
“师父,这一章‘治心篇’,弟子觉得还可补充。”这日,林枫拿着刚写就的草稿说道,“医者治心,不仅要对病患怀仁心,更要让自己的心保持清明。心若为名利所染,为情绪所困,便难辨病症真假。”
沈墨林赞许道:“此言甚善!你可将这番见解写入注疏。”
然而,着述过程并非一帆风顺。这日,沈墨林在编写“识药篇”时,对一株罕见药材的性味产生疑问。他查阅所有医籍,均无明确记载。
“看来,只能亲自尝药了。”沈墨林决定。
明辉大惊:“父亲!此药有毒,不可轻试!”
沈墨林淡然道:“神农尝百草,方有《本草经》。若因畏难而敷衍了事,如何对得起后世读者?”
他小心取出一小片药材,放入口中细细品味,然后迅记录感受:“味苦辛,性微温,入口舌麻,应有小毒”
话未说完,他突然面色青,冷汗直冒。明辉急忙施针解毒,林枫飞奔取来解药。经过一番抢救,沈墨林才转危为安。
“父亲,您这是何苦!”明辉心痛不已。
沈墨林虚弱地笑道:“如今总算弄明白了这药的性味。记录下来,后人便可免此一劫”
林枫在旁默默流泪,将师父的话一字一句认真记下。
此事过后,沈墨林的身体更加虚弱,但他着书的热情却愈高涨。他仿佛在与时间赛跑,每日伏案时间越来越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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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您该休息了。”林枫时常劝道。
沈墨林总是摇头:“时日无多,要抓紧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