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隅顽抗!”刺客领冷笑,挥刀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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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裳举剑相迎,兵刃相交,震得她虎口麻。她虽跟府中武师学过几招防身术,但面对这些训练有素的刺客,无异于螳臂当车。
不过数招,云裳已险象环生。正当千钧一之际,忽闻马蹄声如雷,一队禁军飞驰而至。
“保护郡主!”为将领大喝,正是那日与萧瑾交谈的禁军统领。
刺客见势不妙,纷纷后撤,但为时已晚,很快被禁军制服。
“云裳姐姐,你受伤了!”郡主惊呼,指着云裳渗血的肩头。
云裳这才感到剧痛袭来,眼前一黑,险些跌倒。一双有力的大手及时扶住了她。
“沈小姐,得罪了。”低沉男声在耳畔响起。
云裳勉力抬眼,对上一双关切的眼眸。扶着她的是个年轻将领,剑眉星目,气宇轩昂。
“这位是禁军副统领,陆北辰陆将军。”禁军统领介绍道。
陆北辰小心翼翼地将云裳扶上马:“沈小姐忍一忍,御医马上就到。”
回到营地,整个围场已经戒严。皇上听闻郡主遇险,勃然大怒,下令彻查。云裳因救驾有功,被特许在御帐旁的治疗帐中疗伤。
御医为云裳处理伤口时,帐外传来通报:“圣上驾到!”
云裳挣扎欲起,皇上已大步走进,摆手道:“免礼。沈家丫头,你救了永宁,朕要重重赏你!”
永宁郡主跟在皇上身后,眼圈泛红:“皇叔,若不是云裳姐姐舍身相护,侄女恐怕”
皇上慈爱地拍拍郡主的手,转向云裳时目光赞赏:“临危不乱,舍己救人,沈家教女有方啊!”
云裳垂:“臣女不敢居功,只是尽本分。”
“好一个尽本分!”皇上朗笑,“若是朝中大臣都如你这般明白事理,朕就省心多了。”
正说话间,帐外又传来通报声:“太后驾到!”
众人皆惊。太后年事已高,早已不理世事,连今日秋狩都未参加,此刻竟亲临治疗帐!
帘幕掀起,一位雍容华贵的老妇人在宫女搀扶下缓步走入。云裳忙要行礼,太后却径直走到她面前,仔细端详她的面容。
“像,真像”太后喃喃自语,眼中闪过一丝云裳看不懂的情绪。
皇上疑惑:“母后,您说沈家丫头像谁?”
太后回过神来,恢复威严神态:“哀家是说,这丫头有几分哀家年轻时的气度。”她转向云裳,目光柔和了些,“好孩子,伤得可重?”
云裳恭敬回话:“谢太后关怀,只是皮外伤,不碍事。”
太后点头,从腕上褪下一串沉香木佛珠,亲自为云裳戴上:“这串佛珠跟随哀家多年,今日赠你,佑你平安。”
帐内众人皆露惊色。太后这串佛珠乃先皇所赠,从不离身,如今竟赏给一个臣子之女!
云裳也知此物珍贵,正要推辞,太后却按住她的手:“哀家赏你,你便收着。”
待皇上与太后离去,帐内只剩下云裳与永宁郡主。郡主亲热地坐在床边:“云裳姐姐,今日多谢你!从今往后,你就是我的亲姐姐!”
云裳微笑:“郡主言重了。”
“叫我永宁就好。”郡主俏皮地眨眼,“你可知道,皇叔已经下旨,三日后在宫中设宴,要亲自封赏你呢!”
云裳心中微动。天恩浩荡,但也意味着沈家将再次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福兮祸所伏,她不禁想起父亲曾经的教诲。
正当她思忖间,陆北辰求见。
“沈小姐伤势可好些了?”陆北辰依旧一身戎装,风尘仆仆,“刺客已经招供,是前朝余孽,意图挟持郡主胁迫圣上。”
云裳敏锐地察觉他话中有话:“陆将军似乎还有未尽之言?”
陆北辰赞赏地看她一眼,压低声音:“刺客领招认,朝中有人暗中相助。”
云裳心头一凛。若真如此,此事远未结束。
三日后,宫中设宴。
云裳一袭水蓝色宫装,髻高绾,仅簪一支碧玉步摇,清雅脱俗。她一入殿,便感受到四面八方投来的目光——好奇、赞赏、嫉妒,不一而足。
宴席过半,皇上举杯:“今日设宴,一为压惊,二为封赏。沈氏云裳,救驾有功,上前听封!”
云裳从容出列,跪拜听旨。
“沈氏云裳,淑慎性成,勤勉柔顺,临危不惧,舍身护主,特封为淑仪郡主,赐黄金千两,锦缎百匹,京郊别苑一座!”
满殿哗然。郡主封号非比寻常,虽非皇室血脉,却享郡主待遇,在大周朝可谓前所未有。
云裳自己也震惊不已,忙叩谢恩:“臣女惶恐,不敢受此殊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