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仔仔细细地将它们重新码回了自己的盘子里。
虽然手还在抖。
当饼干全部收回盘子中时,由于他过于利落的动作,时间不过才过去了两三秒。他站定在门口,九十度给他们鞠了一躬,随后转身离开了房间。
末了还不忘毕恭毕敬地把门给关上。
“。。。。。。”
十代目突然觉得自己的脑壳疼。
“。。。。。。是不是十年后的那家伙和你说什么了?”
琴酒突然从一只高冷傲娇的猫变成了喜欢示好的狗狗,有一说一,十代目是真的不习惯,而且一个人突然之间的行为转变总会让人觉得他是不是另有企图。
纲吉仔细想了想琴酒前后的转变节点,似乎也就只有当时在警视厅的时候,他和十年后的自己独处的时候有可能发生什么了。
估计是那家伙刺激到他了。
“没什么。”琴酒冷冷地说了一声。
很奇怪,两个人之间的气氛丝毫不像是还未确定关系的上下级,突然点破了某层窗纸之后应该有的青涩、慌乱感不见分毫。且不说琴酒这个本身就没多少表情的人,就连纲吉都是如此。
他也就在被卡慕看见的时候气息乱了一秒钟。
“洗洗睡吧,”纲吉拍了拍琴酒的肩膀,“明天还要开大会呢。”
纲吉向着洗漱间的方向而去。
琴酒默不作声地跟了上去,低沉的声音从他的喉间流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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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尔摩德,喂!贝尔摩德!”
基安蒂不爽地加快脚步,追上了前方银发女人的步伐:“你说有重要的会议?有关什么的?难道是终于可以再去杀人了么?”
“脑子里不要只想着杀人。”科恩在一旁对于基安蒂的话颇为无奈。
“确实,”卡尔瓦多斯接过了话茬,吹了个口哨,“往好了想,万一是可以再去炸一次警视厅呢?”
这几位狙击手对于昨天错过了警视厅的好戏而感到万分可惜,已经念叨了一整天了几乎,贝尔摩德清楚他们的性格,也就没多说什么。
“马上就知道了。”
银发的女人看了看表。
现在,他们身处黄昏别馆外的森林中,和约定的时间下午五点,还差十几分钟。昨天一晚上再加上今天一白天,她作为组织内部差不多唯一一名具有交涉能力的人,几乎把东京以及东京附近跑了个遍。
这要是不给加薪都看不过去。
“我们不进去?”
“过会儿再进,”贝尔摩德和几名狙击手一起隐藏在了森林的暗处,注视着别馆的门口,“先看看情况。”
“嘁,回个自家基地还小心翼翼地。”
基安蒂对她奇怪的谨慎态度不以为意。
突然,一抹金黄色出现在了他们的视野中。
“嗯?”基安蒂挑了挑眉。
一行人站定在了别馆的门口。为首的白人男子身着白色西服,留着黑色的短发,样子看上去有些眼熟。
站在他身边的几个人就更有意思了,穿得花里胡哨各有不同,尤其是其中一名有着金色蝎子辫,身着粉色西服的少年最为显眼。
她似乎在哪里听说过来着。。。。。。
“PASSIONE。”科恩认出了那一队人。
基安蒂面色一变:“什么啊,原来不是咱们组织内部自己的会议,还有外人参与?”
她撇了撇嘴表示了自己的不满。
“当然,”贝尔摩德背靠在书上,从怀中取出了自己的烟盒,动作熟练地点燃了一支女士香烟,单手抱胸道,“等等,人还没齐。”
PASSIONE的人很快在组织的人的迎接下走了进去。
两分钟后,一辆的汽车缓缓停在了别馆的门口,贴着黑色玻璃膜的车窗只能隐约辨出那其中似是坐着个人。
“哟,排面还挺大。”
在基安蒂戏谑的声音中,穿着暗红色褂袍,留着黑色长发的亚洲男性在司机的接应下,从容不迫地从后座上走了出来。
其面容虽看上去有些过分年轻了,然浑身上下身为首领那不动如山的气质,却已然具有了规模。
从车的另一侧,穿着衬衣和牛仔裤的金发叛逆少年也走了下来。
“居然是李家,”卡尔瓦多斯表示了惊讶,“他们居然还没有离开日本么。”
“嗯哼,”贝尔摩德微微颔首,“这个叫做李月龙的小少爷不是一般人。”
“能让咱们帮他杀全家的,能是一般人么。”基安蒂收起了些许轻蔑。
“倒是另外那个小子,看上去很眼熟啊?”
“亚修-林克斯,”科恩推了推墨镜,“BOSS一直很喜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