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书悬在旧京上空,像一柄双刃的霜剑:与同时写在同一行,
中间用一道未点燃的导火索隔开,
导火索两头各系一枚编号——
国亡:四十有一
国生:四十有二
而剑柄,正握在沈清禾与苏砚舟手里,
握柄的不是手,是第三十九与四十次心跳的利息。
更鼓再响,却不是咚——梆,
而是亡——生两声叠放:
一声把永定门箭楼再往下撕一寸,
一声把民族往上托一尺,撕与托之间,恰好容下一粒未出生的子弹。
编号四十一
真正属于侵略者——
他们在债台倒塌的废墟上,重新支起一座字旗,旗面用未付的欠条缝成,每一针都是一个未兑现的更点,每一线都是他们自己写下的破产宣告;
旗杆不是木,是第四十一次死亡的预约柱——预约人:沈清禾
被预约人:侵略者自己
侵略者的下一枪真正上膛——子弹不是金属,是他们自己欠下的时间;来复线不是膛线,是债的螺纹;扳机不是铁,是他们自己写下的二字;瞄准不是人,是那一瓣尚未点燃的导火索。
沈清禾真正接过第四十一次死亡——
死亡不是结束,而是预约;预约不是自杀,而是让侵略者自己扣动他们自己的亡国;她编号三十九,任务只有一行字:
让下一枪自己打自己
字不是墨,是蓝磷火;
火不燃烧,只倒计时;
倒计时不是数字,是更点:
午正、未正、申正……
每一个更点便让侵略者的枪口自己转一度,转到第四十一次,枪口必须对准他们自己。
编号四十二
真正属于民族——
他们在债台废墟上,重新支起一面字旗;
旗面用三十九次死亡加第四十次心跳共同织成,每一针都是一次预支的出生,每一线都是一次未写完的国号;
旗杆不是木,是第四十二次心跳的赊账——赊账人:苏砚舟
被赊账人:民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