痣裂成“无字口”,口内浮出一粒“墨种子”——
种子不黑,比黑更黑;不大,比大更大;
表面刻着一行“无字铭文”:
“种下我,你将收获一场从未生的亡国。”
众人同时伸手,掌心向上——
八枚血铃钉、空白炮弹、无字诏书、无字肖像、无字裂缝、空白铜铃、无字河床、无字幕布——
一齐飘起,围成一圈“空白祭坛”。
祭坛中心,墨种子缓缓落下,落在“空白”最软处:那里曾是荒原,曾是雪,曾是山河,曾是亡国;如今只剩一张被撕掉页码的剧本,剧本背面写着:
“请在此处种下第一滴墨,以便无字荒原开始写字。”
墨种子触地,没有声响,只有一圈“无字年轮”扩散——
年轮所过之处,空白开始卷曲,卷曲处浮现“从未存在过的纹理”:
像纸背透出反写的字,像镜子映出背对的影,像历史提前预习自己的遗言。
纹理一路爬向众人胸骨,把三瓣裂缝重新缝合——
却不再分上升长风、下沉归歌、中间亡国;
只缝成一张“无字页”,页码标注:
“第四十一章,第一滴墨,空白试演结束,无字荒原正式开演。”
沈清禾低头,左腕痣已消失,只剩一道“无字疤”——
疤不流血,只流墨;
墨不写字,只写“从未写过的空白”;
空白不亡国,只亡国于“从未亡国”的荒原。
众人同时听见最后一道指令——
不是声音,是心跳同时暂停一拍:
空白翻页,
无字落种,
墨开始慢慢长出第一根“未出生的芽”。
芽尖顶着一粒极小的黑点,像一粒倒写的——“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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