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砚舟紧握住桑宁的手,将人往怀里拉了拉,“已经没事了,伤口不大,但离心脏太近,昏迷了几天。”
桑宁没表现出来,她害怕及了,上次陆砚舟伤了程誉德的腿,程家不会善罢甘休。
这笔账算不完,桑宁会天天提心吊胆的生活,他们的权利势利都比陆家要大,想要扳倒必须一击毙命。
“他还在医院吗?我想去看看他。”
“还在,郑叔芸婶不知道,郑允不想让他们担心,本来可以出院,保险起见让他多住几天。”
桑宁理解,郑叔他们年纪大了,就郑允一个儿子,他们一家为陆砚舟做事,即便再心疼儿子也不会多说什麽,郑允是个懂事的,也很衷心。
……
晚上,桑宁窝在陆砚舟怀里,却怎麽也睡不着。
“睡不着?”陆砚舟吻了吻她的额头,“别乱想,没事的。”
他知道桑宁对郑允这件事心有馀悸,毕竟如果不是郑允,受伤的就会是陆砚舟。
桑宁搂着陆砚舟的腰,“你手里有多少证据?”
陆砚舟略思,“足以让程家下台,但捶不死。”
“猎艳那边的资料呢?”
“猎艳不是什麽秘密,但牵扯太广,必须有一击致命的筹码,否则若给他们丝毫翻身的机会,他们只会比现在更猖狂。”
桑宁沉默片刻,道,“陆其山呢?”
陆砚舟脸颊贴着她的额头,“我没动他,不是因为他是陆家人,他还有别的用处。”
“什麽?”桑宁不解。
“我跟你说过他母亲是和苏雨棠一样是程誉德培养出来的,总得让他借他母亲的身份发挥些作用。”
“你找过他了?”
“上次去老宅见过,提了一句,信不信他都得去查,现在陆家他是拿不到,他想攀程家,那就让他去给程家添点堵,到时不用我出手。”
桑宁伸手摸着陆砚舟刀削般的下颌,“他看上去没那麽蠢。”
“他现在病急乱投医,加上柳兮的死,警方找过他多次,他们的关系也渐渐被娱记深挖,陆家没有他立足之地,他不信也得怀疑几分。”
桑宁听出他话里的意思,“你打算接管陆家了?”
陆砚舟在她微凉的额上吻了吻,“嗯,那毕竟有我妈的心血,我不能坐视不管,如果……”
他突然顿住,桑宁一怔,“如果什麽?”
陆砚舟的声音有些别扭,“如果陆云枫学成归来,又有可造的价值,就培养他来接管。”
那个名字是他过不去的坎。
桑宁突然想笑,因为陆砚舟在说陆云枫名字的时候明显是舌头一滑略过的,不仔细听还真听不出来。
她胳膊撑起身,黑夜里捧着陆砚舟的脸,准确无误的他温热的唇上猛吸了一口。
这动作让陆砚舟一阵怔愣,一时没反应过来。
“别吃他的醋,我心里只有你,爱的也只有你。”
她没想到陆砚舟居然还对陆云枫耿耿于怀。
这突如其来的表白对陆砚舟很受用,在桑宁准备退回去时,他胳膊拦腰一搂,侧身一翻,将桑宁在身下。
“太晚了,要睡了。”桑宁吱唔着,胳膊去推他的胸膛。
“做点什麽睡的更香。”
说完,他头埋了下去。
……
桑宁什麽时候睡着的不记得,只知道她和陆砚舟太长时间没有过,导致他一发不可收拾,她几乎是昏睡过去的。
经过昨晚与陆砚舟的夜谈,桑宁觉得自己不能一直沉浸在外婆去世的悲痛里,她得好好规划接下来的时间。
秦钰的戏不能因她一再耽误下去,还有关于程家的事,她要帮陆砚舟找到更多证据。
柳兮死的蹊跷,至今警方那边给出的答案都是自杀。
桑宁觉得没那麽简单,看来还得找小鬼帮忙,上次柳兮和苏姻凝的照片和录音也是他帮忙的。
第二天一早,桑宁先给阮然打了电话,说再给她两天时间处理自己的事,两天後她重新进组拍摄。
陆砚舟一早就去了老宅,陆泊景因陆砚舟接管陆氏的原因,没再提让他们离婚的事。
上了车,老陈问她,“桑小姐,直接去公司吗?”
“去城南精神病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