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朝着无了给的路线行驶,越接近目的地,孟无忧越有种似曾来过的感觉。
直到看到那一片被她用内力烘蔫吧的树叶,以及不远处上山的岔口,才想起来她不久前还在这烤过“肉”。
驾着马车上到半山腰,便被石阶小路挡住了去路,无奈之下只能吃力的把人放在马背上,牵着马上山。
云居阁。
“漆木山、芩婆两位前辈可在!”
孟无忧喊完之后,除了风拂草叶之声,再无动静。
正准备再喊一声时,一道中气十足,裹挟着内劲的女声传来。
“我们夫妇避世已久,不问世事,还请回吧。”
“那你们的徒弟李相夷,你们还管不?”
话音未落,云居阁的院门被猛然拉开,芩婆突然从门后闪现,神色期盼中带着慌张。
“相夷?!”
“相夷何在?”
孟无忧:……能理解,毕竟是一手带大的徒弟。
她侧身让开,露出了趴在马背上的李相夷。
“想必您就是芩婆前辈,李相夷他身中碧茶之毒,普渡寺无了方丈为他压制了毒性,但如今内力只剩一成,寿命十载。”
芩婆听完,双腿一软险些跌倒在地,双眼含泪,描摹着李相夷脸庞的眼睛都在颤,搭在他脉上的手指瑟缩着收回。
“怎、怎会如此。”
她难以相信,好好一个徒弟,怎的去了趟江湖,回来就成了这般模样。
十年寿命。
他才十八,还尚未及冠……
孟无忧默然,她能看出来那双眼中的心疼不是作秀,是真情流露。
“此番来龙去脉错综复杂,皆是从无了前辈处得知,小辈也并未亲眼所见,前辈若要知道事情真相,还得李相夷醒来,您亲自问他。”
芩婆点头:“漆老头正在石室闭关,劳烦姑娘帮衬一把,把相夷扶进屋里,我去叫漆老头。”
“前辈。”孟无忧看着远去的芩婆,收回了挽留的手,“……您还没说扶到哪间房。”
“呼——走吧,红枣糕。”
李相夷意识昏沉,趴在马背上只觉得头晕乎的很,努力睁开眼皮,眼前景象影影绰绰看不真切。
只能看到身侧牵马之人是个姑娘,柳叶弯眉,朱唇轻抿,墨如云雾堆砌,只是那耳后好像翘起了卷边。
他想再看得清楚些,下一刻那姑娘将他从马背上扶下,腰间一紧,是她纤细的手臂揽住了他的腰。
一股彻骨寒意从内里迸,他支撑不住的压在了她的身上。
“抱、抱歉。”
孟无忧正咬牙扶他往门里进,冷不丁听到耳侧传来虚弱的声音,侧看去,正正好对上他低垂的眸子。
眼尾红得近乎妖冶,像是有人拿胭脂给他狠狠晕染过,眼底浸着幽幽水光,苍白的脸颊泛着病态的薄红。
她一时怔愣在原地,连脚都忘了迈。
怎么会有这么美貌的少年!?
有一种想再次狠狠蹂躏他的娇弱感,最好欺负他到流泪。
“咳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