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凭什麽可怜我!
条约递到邵苇霖手里时,他一边端端正正地签自己的名字,一边在IIS的签名区寻了一圈。
没有王禹的名字。
把签好名字的条约递到旁边一个同僚时,打眼瞄着王禹那个席位名。
姓钱的饮用水位置放得坏极了,倒没有刻意挡住王禹的席位牌,只是恰好从邵苇霖这个角度看过去,饮用水的商标正好阻挡了邵苇霖的视线。
邵苇霖突然恨极了那个饮用水公司。简直是恨不得那破公司明天破産倒闭。
但他又理智的知道,自己的恨是蛮不讲理的。
alpha安安静静的往後仰了仰脖子,像是伸了个懒腰。而後借着调整姿势的功夫,斜眼偷看到了王禹面前的席位牌。
阳鹙。
……什麽鸟名?
邵苇霖微微皱眉,联想能力很强地扫了一眼坐在围桌旁观席上面色阴郁的吴枭。
……鸟木为枭,秋鸟为鹙……
一个鸟上,一个鸟下。搁着儿玩姓名暧昧呢?
艹!
邵苇霖心有不爽,又看了眼那个“鸟下”。
发现“鸟下”很有几分美貌。侧面凸凹有致的,虽然戴着个硕大的黑色贴面口罩,但丝毫不影响别人一看到他就觉得他是一个大美人。
他在看什麽?
邵苇霖顺着王禹侧过脸注视的方向看去。
发现王禹看的正是“鸟上”的方向!
他在看什麽?
啊?
“鸟上”是他该看的吗?
“鸟上”有什麽好看的?
“鸟上”连鸟都没有了!还看什麽看!不准看了!
不是说了要追老子我吗!
怎麽还看吴枭!
他!妈!的!
朝秦暮楚!
朝三暮四!
再看!老子就去把吴枭那口也灭了!凑个“天木”!
正在alpha咔咔掰指骨的时候,王禹终于停止了和黄晓天的目光对峙。
心里真没什麽情绪了。
他只是在想,自己能否在离开帝星前,为三年前的自己报仇?为被迫当了三年单亲宝宝的小洲报仇?为……想到那个被篡改记忆的alpha,王禹转了转眼珠子,正和邵苇霖未来得及收回的目光对上。
邵苇霖被王禹眼睛里流露出来的情绪摄到了。
不是?
他那什麽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