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得甩两杆?
“到了,王先生。”
警卫礼貌的喊醒挨在座位上小憩的omega。
王禹脑袋重重地往下一点,然後惊醒,稍微费了点时间,才清醒,往窗外看,是一栋西式建筑,问:“是埃里克先生让你们来接我的吗?”
警卫飞快瞄了王禹一眼,低头中气十足道:“是!”
王禹收回视线,微微沉思,跟着警卫走进别墅里。
“王先生可以自便。”警卫说完这句话,也不管王禹什麽反应了,轻轻合上门就出去了。
王禹先是在原地站定,轻轻转动眼睛打量别墅的基本构造。这是一栋四层的错层别墅。进门的是地表二层,依着不平的地势顺势而建。下面一层王禹刚刚过来时并没看清。客厅十分宽敞,中间有道复古的棕色楼梯。王禹像只巡查的猫科动物,一边警惕一边好奇地巡视地盘。
双腿交替着一擡一落,王禹走上三楼,伸手缓缓抚过栏杆,踱步到层台中央,双手在栏杆上分开,往下看去,可以将整个二楼尽收眼底。悬挂的星空瀑布吊灯发出深蓝浅白的光,熠熠地映在王禹脸上。王禹看了会儿,就又转身走向别处,层台正走是一个间茶室。
入门,王禹就往侧面看去,没有充满性暗示的雕塑,反而是有两樽动物雕塑。
一只是长伸着脖颈的丹顶鹤,口中衔着橄榄枝。羽毛摸上去根根分明。
另一只是姿态优雅丶单足而立的白鹤,微微振翅,秀美的脖子轻轻扭着,眼尾缀着打磨圆润的红宝石。
架子上还半空着,看上去是等着人入住後布置。
王禹在茶几旁坐下,从这个角度看过去,摆放《普里阿波斯》和《沉睡的赫尔玛费洛狄托斯》的最佳位置已经被两只大鸟占去了。
王禹心下了然,不动声色的站起来。继续慢慢踱步在别墅里。
邵苇霖静静着看监控另一边王禹的一举一动,王禹走到二楼的房间里了,手放在门把手上,沉吟片刻後,就见王禹抿唇用力按下门把,在门缝里看了看,而後推开门,慢慢走了进去。
主卧很大很宽敞,中间是一张灰蓝色调的大床,床上有两个枕头,没有两张被子,只有一张足够两个人盖的大被子。床头有两排柜子,上面摆放着书架丶花瓶还有夜灯。紧贴着床尾摆放着一张沙发,是藏青色的。对墙的大窗前有一张单人用的飘窗,拉开窗帘,能看到山上的风景。另一侧是面巨大的落地窗,阳台上有一个摇椅,摇椅上爬着茂盛的九重紫。
王禹仰头,阳光穿过花丛叶隙,斑驳地打在他脸上。
邵苇霖看见王禹闭上眼睛,擡手摸着花,深深嗅着,而後露出个特别温柔特别好看的笑。
阳光撒在脸上,红唇缀着白齿,细手探着紫花,漂亮极了。
也诱人极了。
邵苇霖此刻才觉得这别墅买得很值。
当天晚上,王禹在客房睡下了。
这几天他在北岗山的牢房里睡得不安稳,此时正是困到极点。
别墅里的四件套软柔又干净,还有淡淡的让他心安的信息素味道。
很是助眠。
王禹一睡就睡沉了。
迷迷瞪瞪睁开眼,王禹魂还在梦里,感觉到自己被人抱了起来,也没有多大反应。声音没什麽力气的嘟囔:“谁啊?”
来人没有回答,抱着他走了几步,然後拧开门,王禹又陷进一片柔软。
“嗯……”王禹抱着被角睫毛轻颤几下,最终还是放弃了。
邵苇霖听着王禹渐渐平缓的呼吸,也躺进了被子里。从正面抱住王禹,手放在omega後脑勺上,把脑袋按到自己怀里。
王禹,本来就是他的omega。
高契合度的信息素,不仅是发情期的良药,平日里还是很好的养分和助眠物。
一夜好眠。
王禹醒来的时候,还差一分钟就上午十点了。
空气中薄荷的味道已经很淡了,但王禹知道就是邵苇霖把他抱过来的。
心里轻笑一声,面上却摆出微微讶然,嘀咕了句:“我梦游来的主卧吗?”
床头的收录设备不露痕迹地把声音和画面传到了邵苇霖的终端。
正在开会,邵苇霖眼睛微微移动,看向一抹流光蹿过的联络环,又若无其事地把视线放到主席位上。
那里坐着即将任职到期的理事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