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一个又乖又好看的孩子扯着袖子撒娇,邵安宁心都化了,摸着王禹的头,嗔骂:“臭小子!不许欺负小王,听到没有!”
邵苇霖耸耸肩。
邵安宁拉着王禹哄了几句:“小王啊,臭小子平时不这样的,他就是比较憋坏,他要是太过分了,你就跟叔叔说,叔叔替你骂他!啊?”
王禹笑得很乖,点点头,流苏耳坠一晃一晃的,很是漂亮。
邵安宁对王禹简直满意得不能再满意了,儿子是他亲生的,他哪里见过那麽鲜活的儿子?也就小王有真本事。
“小王啊,你们怎麽认识的?你年纪那麽小,你家人放心你和臭小子谈恋爱吗?”
王禹的笑有点尴尬,捏了捏手指,停顿片刻後掐头去尾的把这段以“偷情”开始的关系包装成正常的恋爱故事。
“叔叔,是……苇霖他……几次三番的帮我,一来二去,我们就认识了。我觉得他人不错,他也觉得我不错,就谈上了。”
邵安宁听出了话里有故事,肯定不只那麽简单,偷偷瞧了眼宠溺的目光始终粘在omega身上的儿子,心道:不说这话里几分真几分假,就说那个“不错”,分量太轻,瞧那眼神,自己儿子只怕是爱惨了。
邵安宁过来人般笑了笑,年轻人的事他不插手。
拉着王禹问另一个问题:“还在上学是吗?在哪里上学啊?开学了就好好读书,臭小子不要去打扰人家啊!”最後那句话是看到王禹不经意露出的锁骨後,对儿子警告的。上面的红痕触目惊心的,邵安宁怕自己儿子没个节制把人小孩儿吓跑了。
“哦,叔叔,我在法思特学院上学,”王禹回头鼓着腮帮子,灵动的和邵苇霖交换了个眼睛,转回来和邵安宁说:“我让苇霖帮我写了个申请书,把学制缩成两年。”
法思特学院的学制有两年制,也有四年制。两年制又被戏称为“IAR入职培训”,只有拥有IAR高层的亲笔申请书才可以申请。
邵苇霖的申请书就简短的一行字“王禹是我爱人,其他你们看着办”加上红色的钢印。法思特学院立刻通过了申请并把王禹的学号调到新生中的前十。
邵安宁自然也明白这是什麽含金量,面前这个omega就是自己儿子挑的未来妻子了。深深看了两眼王禹,问:“你们同居了……是吗?”
王禹颇有些不好意思的红了脸,眼睛不自在的羞涩“嗯”了一声。
邵安宁悟然的轻拍着王禹的手,看向自己儿子,质问:“那你打算什麽时候和人小王把证领了,把婚结了?你要是玩玩不想负责,我这个当爹的可饶不了你!”
其实他们证已经领了,只是还不办婚礼。等风头再过过,等知情的人注意力分散分散,他再和王禹办婚礼。他可不想在自己和王禹交换婚戒的时候,台下的宾客指着他们两窃窃私语说自己撬埃里克墙角。
“……”王禹也想到了这层,回头,仿佛求助般看向邵苇霖。
邵苇霖最受不了王禹那种可怜又无辜的眼神,双臂伸过去,交叉叠在王禹锁骨处,举止亲昵又自然,“爸,我们已经领过结婚证了。”
“啊?”邵安宁没想到那麽迅速,还要问:“那……那婚礼呢?什麽时候办?”
“该办的时候自然会办,”本来不能立刻办婚礼召告天下就很烦躁,邵苇霖也不想和自己的生父解释那笔算不清的烂账,更加不想在王禹面前提那个死人,擡手看看时间,拉起王禹说:“好了爸,约医生的时间差不多了,我先带他过去。”
“哦……哦哦,小心点啊!”邵安宁靠在枕头上看着他们俩离开。
王禹笑了笑和他挥手做告别:“一定一定,叔叔再见!”
邵苇霖牵着王禹就出来了,王禹跟在他身边,好奇的抱着他胳膊用一种撒娇的语气问:“叔叔怎麽了?怎麽一直躺床上?”
邵苇霖脸色有一瞬间的阴郁,但他很快就没事了,搂了搂omega的腰,不在意的说:“他啊,腿有点毛病,走不了路。”
“那坐轮椅呢?”王禹回想起自己浏览过的那份邵苇霖的个人情况报告,关于邵安宁的部分,整理资料的同事用一种春秋笔法给他一笔带过了。可能是觉得不重要或者是没查清楚。
邵苇霖已经带着他来到周常的办公室了,不想回答,指了指周常说:“周常,你先带他进去做检查。王禹,我在外头等你。”
王禹被敷衍了,脸有点想垮,但他想想这时候,邵苇霖是他的保护伞和登天梯,还是不要作太过分的好。只得乖乖的“哦”了句,捏了捏邵苇霖的掌茧,末了又用手指勾了勾alpha手心。alpha回握了一下,挠挠他虎口。
最後在周常受不了的催促中,王禹才一步三回头地跟在周常後面去做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