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糊一愣,听这个声音也认出来了,“啊!你是木阿弥啊!我对对糊啊!”
阿弥洛司松了口气,眼前的对对糊在他的眼里就是一个人形的镂空代码,脸上都是流动的数字和字母。
在阿弥洛司的眼中,所有人都失去了模样,只有代码组成的外轮廓。
对对糊听了这个解释後哇塞一声,“那你怎麽分辨谁是谁啊??”
阿弥洛司很淡定,“我把你脸部的代码记下来了。”
“…………最强大脑。”
阿弥洛司问,“你呢?你刚刚也没第一时间认出我,我在你眼里是什麽?”
对对糊嘻嘻笑,学着魔性BGM里的节奏摇了摇双手,“吃~~白板白板~白板~~”
对对糊看着眼前这个戴着眼镜的麻将白板,笑得停不下来。
天晓得当她走出房门时看见路过的每一个人脑袋上都顶着一张巨大的麻将是什麽心情,她一边觉得好笑一边觉得神经,最後还是接受了。
她仔仔细细地向阿弥洛司形容着,他的脑袋此时变成了一个长长方方的白板麻将,身体倒是没什麽变化,但麻将上没有五官,所以对对糊无法认出对方是谁。
反正声音能听出来,对对糊也就没多担心。
“感觉有点麻烦了。”阿弥洛司说,“即使你可以听声音认人丶我可以记代码认人,可这船上人这麽多,记忆力再好也会觉得吃力。”
对对糊也表示认同,“更何况我们现在连基本的辨认面容的能力都失去了,凶手藏在我们之中我们也很难立马认出来。”
越说越忧愁,阿弥洛司愁得掏出一根烟叼在嘴里,把对对糊笑死了。
谁懂麻将抽烟的笑点呢,来个人救救她吧。
阿弥洛司无语地看着眼前这个代码狂笑,笑得代码里几个字母都飚出去了,“……总之,先找到其他人吧。”
其他人的状况也没好到哪里去。
黄蝉已经和谢楚白偃大眼瞪小眼很久了。
确切的来说,是盯着他俩的膝盖看了很久。
谢楚有点疑惑地和白偃对视一眼,开口,“蝉姐?”
黄蝉眨了眨眼,嗯了一声。
谢楚弯下腰,最後直接蹲下来才勉强和黄蝉对视上,不解地问,“你盯着我膝盖看什麽啊?”
黄蝉很难解释。
她该怎麽解释,她其实在和谢楚对视?
只是她眼里的谢楚……
眼前的两个小孩子穿着简约的白衬衫黑短裤,踩着黑色的学院鞋,精雕玉琢的手牵手,简直就是两个漂亮的艺术品。
而两双大眼睛就这样和黄蝉对视着,嘴里还喊着她。
小孩儿的声音稚嫩,黄蝉听得心里软下去一块。
谢楚挠挠头,“你的意思是,你眼里的我们是小孩子。”
“嗯,很小很小的小孩子。”黄蝉想了想,给予肯定,“……你俩,小时候还挺可爱的。”
真服了。
谢楚无奈了,“谢谢你夸奖啊。”
白偃笑着把谢楚拉着站起来,“应该就是等比例缩小了,她眼里的我们估计就只到膝盖这麽高。”
话是这麽说,可被人一直盯着膝盖看还是多少有点滑稽。
黄蝉清了清嗓子,“没事,只是变成了幼年时而已,好像没有其他的影响。”
这话说的,好像已经习惯了这样的视角一样。
谢楚叹气,走到船舷边往下面的楼层看去,已经有很多人在吵闹尖叫了。
“看来这下,都不用我们闹大,直接就开始混乱了。”
他说着转头,看向白偃,笑得蔫坏,“那我们是不是可以浑水摸鱼了?”
白偃全方位肯定谢楚,“当然。”
“咱大大方方的浑水摸鱼。”